金锋害怕陈佶也跟着,随口敷衍道。</P>
“随便遛遛你会骑马?”</P>
陈佶冷哼一声,看向左之渊:“你来说!”</P>
左之渊在陈佶面前不敢撒谎,便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P>
“国师,你挖人都挖到朕头上了?”</P>
当陈佶听到金锋和左之渊打赌的内容时,扭头瞟了金锋一眼。</P>
“陛下恕罪!”</P>
左之渊吓得赶紧跪到地上。</P>
金锋才不怕陈佶呢,理直气壮冲陈佶说道:“陛下这么说可不对,整个大康都是您的,我做出来的东西,最后不还是用在老百姓头上?不也算您的?”</P>
“算了,反正舞阳也准备把这个死心眼撤掉,让他跟着你去做匠人正好。”</P>
陈佶瞥了左之渊一眼,挥手示意他站起来。</P>
左之渊闻言,却猛地抬头看向金锋,眼神都不一样了。</P>
之前他不知道九公主的打算,觉得金锋在挖他。</P>
听到陈佶这么说,他心里的想法立马不一样了。</P>
“怪不得国师要跟我打赌,原来他早就知道九公主要罢免我了,这么做不过是照顾我的面子而已!”</P>
左之渊心里如此猜测。</P>
看向金锋的眼神也充满了感激。</P>
此时在他看来,金锋跟他的打赌,完全是在照顾他的面子。</P>
毕竟自己辞官和被罢免,意义完全不同。</P>
被罢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会被人看不起。</P>
但是自己辞官,特别是从暂代工部尚书的职位上辞官,谁说起来不得竖起大拇指,谁敢不赞他一声高节清风?</P>
想到这里,左之渊对着金锋郑重行了一礼:“多谢国师一片苦心,左某谨记于心!”</P>
“左大人言重了,我是真的觉得左大人是个做研究的好材料,在工部被俗务缠身实在浪费了你的能力!”</P>
金锋赶紧摆手。</P>
可是他越这样,左之渊越觉得金锋在谦虚,越觉得金锋在照顾他的面子。</P>
心里对金锋的感激也更深刻。</P>
站在一旁的陈佶,嘴角微微翘了一下。</P>
他做皇帝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做的,刚才左之渊一说打赌的事,他就知道左之渊心里已经不想做官了。</P>
所以才会故意说九公主的事,算是彻底把左之渊推到了金锋怀里。</P>
现在看来,他的计划很成功。</P>
瞟了金锋和左之渊一眼,转头交代道:“大刘,多准备几匹马,朕也要去看看能飞一两百丈的布兜子!”</P>
事已至此,金锋也不好再拦着陈佶,只好让大刘去多叫一些镖师沿途护卫。</P>
一行人从北门出城,沿着黄河向西走了十几里,停在一片芦苇荡中。</P>
这片芦苇荡周围曾经被大水淹过,周围百姓稀少,这里也是老鹰他们的临时训练地之一。</P>
到了地方之后,老鹰测了一下风向和风速,带着几个镖师乘坐热气球升入高空。</P>
金锋、陈佶、左之渊等人则坐上另外一个热气球。</P>
当热气球飞到一千多米的高空,一个镖师背着降落伞一跃而下。</P>
哪怕陈佶已经知道金锋在和左之渊打赌,依旧替这个镖师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