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说着要给魏笑清一条的人正坐在魏笑的画板前,端着魏笑点来的炸鸡吃得津津有味。
刚交完二稿的魏笑抬头就看着甜角手里拿着炸鸡,毫无自觉地自己吃着。魏笑的眉头一皱:“不是清一条吗?”
“在清呢,笑哥。”甜角回头拿纸擦手,把魏笑的手机递过去,“喏,跟我一起蹭大师的车,完美。”
魏笑接过自己的手机瞄了两眼,看到自己的奶妈号正挂机跟着去了万里听风:“你什么时候跟着大师挂一条了?”
“前几天吧,他帮派喊人一条,我就上了他的车。每天晚上一条清完,爽。除了行当不行,他不搞行当。对了,你来吗,来的话,我明天等发车拉你。”
这样的便宜魏笑肯定不会不占,他猛点头,和甜角说好,等发车叫他,然后名正言顺地从甜角手里顺走了那半盒炸鸡。
“欸!”甜角突然指着魏笑保存完的那张名为0521的图下面还有一张缩略图,“你,又摸鱼了?”
“咳咳……”被抓包的魏笑狡辩了一句,“这是找灵感。”
“我是说你改个稿子,几个小时,都够重新画一张了,没想到还真画了一张?”甜角手搭在的魏笑肩头拍了拍,“来,给我看看。”
魏笑抖抖肩:“不给。”
“怎么,还有笑哥不敢给我看的,那我一定要看看,是什么,”说着甜角倾身握住鼠标,去点那副图,嘴里还揶揄道:“笑哥,你是不是搞颜色了。”
魏笑主动站起来,往厨房走,嘴边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哪有。”
甜角听他的嘟囔里带着点心虚,嘴边就浮起姨母笑。
她点开那张图,看到了绝情谷边的那个绯红花海——平荒处,皆是殷红色。
殷红中心是乍眼的两抹白色。
白衣的道长高冠微倾,俯身正对着怀里的白衣少侠。春衫白襟压了落花碎瓣,两人唇齿相抵,目中春波渐进。
身边的灯剑相靠,灯底流苏和剑穗相缠,像两人心底未显山露水的情愫。
甜角回头看着那个在厨房一直没回来的人,眼底的慧黠意思更重,她关了画,陪那人收拾了一下屋子,等到酸角给她打电话,说来接她了,让她下楼。
她才在临走前问了魏笑一句:“笑哥。”
“啊?”
“你喜欢道长?”她试探道。
心底早有对策的魏笑见招拆招:“梦中情当,谁能不爱?”
但等甜角走了之后,魏笑再打开自己摸鱼的这幅画,一时间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画它的缘由。
可能是当时拍照没过瘾,所以他没忍住;又或者是,他总觉得道长就该和自己这样……无论是哪样,他都刻意地不肯把道长这个名头安到烟鬼身上,甚至欲盖弥彰地给自己洗脑,要是是武当大师兄蔡居诚,就更好了。
魏笑笑着把这张图发了微博当产粮,然后关了电脑,洗完澡躺回床上,看到手机里微博消息提醒突然多了几十个提醒,他点开看了眼新增转发和评论。
融融今天也要上网课:甜酒太太画男孩子了?!!我来了!!//俗野:明天去观光//月凉:是画的绝情谷???//半杯甜酒喝不醉:白衣半狼藉[图片]查看原图
程一一:太太什么时候可以画鸡鸣寺啊,我想看看鸡鸣寺顶上的风景!//半杯甜酒喝不醉:白衣半狼藉[图片]查看原图
……
魏笑看到程一一这个熟悉的粉丝ID,他勾起嘴角,评论了一句。
“欸,我也没见识过,这周见识见识,下周就画。”
许诺了人家的魏笑第二天一上游戏,清完每天的活动任务,还组了个挂机的烟鬼去打行当一条,打完他看有些人还在挂机,就没管他,直接去了金陵鸡鸣寺。
鸡鸣寺,一座隐于金陵这座车马喧闹,繁华满巷的城里的庙宇。黄墙青瓦围出了一块不小的地儿,墙边青树黄树鳞次栉比,未名的扫地僧掌着扫帚扫着飘落入地的败叶,至于那些青色葱郁的叶仍在枝头被风摇得响簌簌。
鸡鸣寺里有一座宝塔,伫立在碧瓦飞甍旁的石台上。
高塔直入云霄,上下十数层,大概是金陵城中最高的建筑了。
这也使得很多上塔顶不成的人就会一个不小心摔下来,没了。
魏笑经常走在金陵的大街上,就会遇到几个来自鸡鸣寺的“我摔伤了”的求助。
他今天第一次爬塔顶,为了不让自己摔伤,企图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地上。
但是他尝试两次之后,都以失败告终,他落地奶了自己两口,看到自己身后突然跟随了一个人。
是熟悉的红衣,熟悉的道长。
半杯甜酒:你回来了?行当打完了。
真的烟鬼:嗯谢谢
半杯甜酒:不客气。
真的烟鬼:你在干什么
半杯甜酒:没看见吗。爬塔呢。
真的烟鬼:爬不上去?
闻禹丞忍不住咧嘴,他继续打字。
真的烟鬼:队长给我
魏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听话,人家一要队长他就给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队长没什么用,除了好看以外,也就是能带他上上塔顶。
嗯,是的,他魏笑今天不费吹灰之力,动动手指头上塔顶了。
怎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