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半个月,苏画的校园生活相对过的很平静。每天基本就是宿舍、食堂、教室、图书馆四点一线。以前是师傅和大姑养她,现在她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攒出大笔钱来回报他们。
她希望自己能早些支撑起师傅所坚持的医病免费或半收费的事业。师傅明知道接一个大客户三两个月的花用不愁,但不到逼不得以的地步从来不出现在大客户面前,就喜欢给普通百姓看病。即便给普通百姓看病不是免费就是半收费,那也乐此不疲。以后,面对大客户的事情就由她来,师傅不必再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
她希望早些给大姑攒出一笔养老钱来。乡下人大都觉得粮食放在自己的粮仓、钱拿在自己手里才安心。她早点攒出大姑的养老钱,大姑才会安下心来不再那么辛苦地劳作。人不能完全闲下来,所以她支持大姑种上一两亩的口粮田、顺便种种菜园子、养鸡鸭,但不希望还像以前那样一个人辛苦地去伺弄七八亩田地。
她开始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不下馆子是一个,不添置不必要的生活物品、衣物是一个。还有吃饭问题。因为从家里带的香肠、鸡肉酱、牛肉酱等杂七杂八的下饭小菜不少,因此她给自己的伙食做了明确规定。周一、周三、周五、周日四天可以在食堂打肉菜或青菜吃。周二、周四、周六三天只在食堂打主食,比如米饭、馒头、饼或面条等,配着从家里带的香肠、肉酱等等一起吃。
今天是周六,她从图书馆出来,直接去食堂打饭。两个馒头、两张饼,感觉欠点儿,又打了个馒头。见另一边窗口有西红柿鸡蛋汤卖,过去排队打了一碗。端着餐盘找了靠窗的空位坐下来,拿下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浅绿色大餐盒和两个小玻璃瓶。
打开餐盒,第一层装着切好的十来片儿香肠,第二层装的盐水花生和咸菜条,最下面一层躺着对半儿切的淌着油的四块儿咸鸭蛋。小玻璃瓶一个装的鸡肉酱,一个装的辣椒酱。
她拿出水果刀,把馒头切成不断开的四片儿,香肠夹进去一层,鸡肉酱夹进去一层,咸菜条和辣椒酱夹进去一层,然后喝一口热乎蛋汤,抓起自创夹馍,咬一口,味道还是那么好。
方刚走了过来,把自己的餐盘往苏画对面一放,坐下,“你这吃法儿挺有意思。”还把自己打了三样菜的餐盘往她跟前推了推,表示要分享,并向她伸手,“给我弄一个,我也尝尝。”
苏画放下吃一半的夹馍,从方刚的餐盘上取了一个馒头,动作飞快地弄好一个夹馍递了过去。
方刚接过,大咬一口,嚼一嚼吞下去,眼睛就亮了,“味道不错,再给我弄一个。”
苏画把自己的配料和水果刀往前一堆,一边咬夹馍一边拿筷子抠咸鸭蛋的蛋黄吃。她的意思明显,想吃自己弄。
方刚也没客气,迅速吃完一个,自己动手弄夹馍,还把餐盘上的尖椒牛柳和鸡蛋炒蒜苗填进去。他吃的满意,直冲苏画竖大拇指。
一顿午饭下来,平时苏画消耗最慢的辣椒酱就下去了一半。她这才知道,方刚爱吃辣,嗜辣程度和宋宇菲一个级别。她倒也干脆,叫上方刚,让方刚等在宿舍楼下,自己跑上楼,很快拿了一大玻璃瓶的辣椒酱下来交给方刚。
方刚觉得不好意思,“别全给我啊!给我半瓶就行。”
“留了一瓶,够我吃很长时间。”
“真的啊!那我可拿走了!”
“自家做的,放时间太长会变味,剩下一瓶都够我吃上三四个月了。”
方刚挥了挥手,拿着辣椒酱回宿舍。想到宿舍里三个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糙汉子,他进门就想把非常对自己口味的辣椒酱藏起来。但遗憾的是,东西立马被三个糙汉子发现并抢了过去。
三个糙汉子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