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周瑞又在会场里听了几场学术报告。</P>

没有发言，没有提问。</P>

以听为主，以睡为辅。</P>

离开的时候，依旧是和赵院长一起，赵院长问道：“怎么样？有收获么？”</P>

周瑞先是点点头，但随后还是老老实实摇了摇头：“不多，这种报告会讲得都比较笼统，比较水。”</P>

赵院长自己倒是没有这种感觉，甚至觉得这次学术会议已经很不错了，或者说学术会议本就是如此。</P>

失笑着摇摇头道：“你和我们走的路线不一样，我们一辈子都在实验室和各种学术会议里打转，节奏比你慢的多。”</P>

钙钛矿这样改变了整个太阳能行业的成果，周瑞当时也不过搞了一个月，而且成果完整到可以直接工程化生产，他对这件事记忆犹新。</P>

更不要说天选之子一般的“四象隐身材料”了，那应该是他这辈子见证过最离奇的科研项目。</P>

赵院长突然开朗：“那倒没有，国内失败，去国外想东山再起，然后刷了十几年盘子。”</P>

“他说像他这样的普通人，耗费一生时光，也不过是给未来某个天才或者幸运儿，节省一个下午的时间罢了。”</P>

“小周，你不必强迫自己接受学界的节奏，那是给普通人制定的，你只需要往前走就成，剩下的杂事，我们这些老骨头给你搞定。”</P>

十几分钟后，睁开眼睛，暗自摇了摇头。</P>

周瑞：“…”</P>

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赵院长说到：“我记得年轻的时候，我一个竞争对手，突然放弃科研，选择下海经商，我问他为什么。”</P>

周瑞将小花洒放在了窗边，让它自己发呆去了，而自己则坐在藤椅上，闭目打开了系统。</P>

感觉到赵院长突然萧索了起来，周瑞拍了拍对方的臂膀，安慰道：</P>

这个超级大奖，晚两年再开也一样。</P>

还是不行，果然这一年自己在化、材领域进步不大。</P>

路上，林托突然说道：“对了周总，昨天那个范祖松教授，因为接近意图过于强烈，我们就调查了一下，没有发现额外风险项。”</P>

第二天一早，周瑞起床后，步行朝着智能大厦而去。</P>

周瑞想了想，放弃了临时抱佛脚，在最后一个月恶补材、化的打算，而是准备按部就班的选择继续刷数学经验。</P>

这两位算不得他老师，却也给了他许多帮助。</P>

毕竟可控核聚变只是能源的“量变”，而室温超导却是科学的“质变”。</P>

晚上周瑞陪赵院长吃了个饭，然后回到了江湾翰林。</P>

时至今日，还能很自然的叫周瑞“小周”的不多了，赵院长和杨校长就是其二。</P>

笑的很是畅快。</P>

“那位去经商也不错，也许人生依旧精彩呢？”</P>

“室温常压超导”毕竟是终极材料，带来的变化，可是会比“可控核聚变还大”。</P>

“哦？怎么说？”</P>

“应该只是手下的项目经费断供，想要自救罢了。”</P>

周瑞点点头，没有再问，其实大致也能猜到。</P>

但凡经费充裕点，也不至于带着“鞑靼”来打草谷。</P>

走到智能大厦门口的时候，周瑞本打算直接上楼，看到一个自家员工提着精致的早餐，心里想了想，就多走了几步去了大学路。</P>

新开了一家咖啡店搞活动，69折这个数字很吉利，而且都是搭配好的套餐摆在外面，买起来很方便，周瑞随手拎了两份。</P>

返回大厦，抵达六楼，周瑞敲响了甘媛的办公室门。</P>

那个穿着直筒裤，正在颦眉思索的姑娘，立刻抬头露出笑容：</P>

“周总，早上好！”</P>

周瑞说道：“你吃早饭了么？”</P>

甘媛：“还没.”</P>

周瑞正准备将手里的两份早餐分给甘媛，就看到对方从桌子</P>

“不过我已经买好了两份，也给您带了一份。”</P>

“您最近都不吃早餐，这样不好。”</P>

周瑞看着对方手里的同款早餐，脸色一僵。</P>

看来甘媛也觉得69折吉利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