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撇第二十六章(2 / 2)

靠。

郭青越算越心动,甚至想立刻挂了姜沅的视频找封承要钱。

还干什么女装,打什么工,做个混吃等死的富婆不香吗?

姜沅听到她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的计算,趴在被子上闷笑。

郭青浑然不觉,一脸震惊地说:“我靠,原来你们有钱人赚钱这么容易的吗?”

“这就心动了?”姜沅啧了声,“原来你们穷人这么没原则啊。”

“害,看你说的,我们穷人的原则就是努力变成有钱人啊。”郭青握着拳头踌躇满志,接着又犹疑,“你确定封承真的会给我吗?八亿诶。”

姜沅无辜地耸肩:“我什么时候说他会给你了?我只是让你要,要还不要多点。”

空欢喜一场的郭青:“……”

瞧瞧这姐妹情,卖废品的都不收。

富婆梦碎,跟封承坦白的念头自然也就打消。

不过经过姜沅这一通剑走偏锋的开导,郭青心底紧绷的点,倒是通了。

没必要那样防备封承。

知道就知道呗,运气好还能赚八个亿呢。

封承又出差的消息,她还是听其他同事闲聊得知的。

以前封承就经常天南海北地飞,出差一点都不新鲜,郭青听到也没在意。

之后一周,她都没见过封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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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怎么又拉着一张脸?”

孟春健坐得离封承远远的,心道他这个大姨妈怎么比女孩子还准时,一个月来一趟。

以前天天夹在封承和江松月中间备受折磨,他这个兄弟还根本不感激他的用心良苦和深情厚谊,动不动就拿他练球。

这阵子封承的心情都不错,对他温柔多了;刚好江松月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这段时间都不在燕城,孟春健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服。

前几天刚听说江松月回来了,封承这又“旧病复发”。

孟春健今天非常明智,决定能离封承有多远就离多远,压根不往他跟前凑。

不过因为封承脸太臭,唯一敢惹他的孟春健也不去哄,大家都缩手缩脚,喝得也不尽兴。

好不容易挨到柯岩加完班过来,立马跟见了救星似的。

“岩宝贝儿你可算回来了!你跟封承出差的出差、学习的学习,就剩我一个人独守空闺,你都不知道我有夺寂寞!”

孟春健热情地想要来个拥抱,柯岩单手推开:“别抱我,我身上都是细菌。”

“我不介意。”孟春健还要来抱,柯岩再推:“我的细菌介意。”

“……”孟春健悻悻地放过他,拿酒瓶的手翘起一根食指,指了指里面一个人坐在一边的封承,“他又来大姨妈了,你去哄吧,我可不想惹他。”

柯岩也不想惹。

不过他看到封承,想起件事。

“上回网球队那个女生,有后续吗?”

“害,早都没了。他就搭理过那一回。”孟春健长吁短叹,“反正我是不行了,爱谁谁吧,要是江阿姨再找我,我就说封承爱的是我,大不了我特么牺牲一下……”

柯岩笑了声:“不用你牺牲。”

“嗯?”孟春健瞅他,“笑这么意味深长,什么意思?”

“我有个猜想,不知道对不对。”柯岩说的话同样意味深长。

“什么猜想?”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也是你给我的灵感。”柯岩从桌上拿起一瓶开封的酒,朝封承走去,“我去验证一下。”

-

封承面前放了一排黑啤,已经空了大半。

他正把食指放在酒吧赠送的一盘散装糖上,动作中有掩饰不掉的嫌弃、又不知为何非要轻轻拨来拨去。

柯岩走过去的时候,他拿起一个黄色包装的水果糖,看了看,又扔回盘子里。

“想吃什么糖,叔叔给你买。”

心情不佳的封承赏他一个混着酒气的字:“滚。”

柯岩在他旁边坐下,跟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喝了半瓶酒,才仿佛漫不经心地提起:“对了,我前阵子碰见郭青了。”

封承没反应,只是在听到名字之后,垂低了眼皮。

“后来忙医院的交流学习,把这事儿给忘了。”像是怕他不记得,柯岩还帮助他回忆,“就是你以前那个小助理,帮你挡了一棍住院那个。”

封承不出声,像是对他提起的这个人,一点都不感兴趣。

“好像好多年没见过了。以前不是老跟在你身边吗,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留意。辞职了?”

柯岩看着封承,等他回答。

等了片刻,封承从桌子上拿起酒,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神态淡淡的,没什么变化。“算是吧。”

柯岩继续道:“变挺漂亮的。”

封承喝着酒,像没听见。

到这为止,柯岩没有从他的态度里看出任何的特别。

有些觉得是不是自己想错。

“她不是在你们公司吗?你没见过?”

封承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见过。”

“她的宝宝挺可爱的。”柯岩问题中的目的性,逐渐变得明显。可听的人故意想要装作不在意,怀着鬼胎便察觉不到别人的鬼胎。

再装,神色里的冷也热不了。

何况踩入封承的雷区。

他的不爽从拧起的眉心往外迸:“关我屁事。”

那就是没见过。

柯岩忽然觉得自己猜中了。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往后悠闲地靠着沙发:“我记得你跟她关系不错,好歹朋友一场,就算几年不见,也不该对她这么冷漠吧。她也挺不容易的,听说孩子还没出生丈夫就去世了,一个人抚养……”

柯岩话没说完停住。

封承举到一半的酒停在半空,转头正瞪着他,黑漆漆的眸子在暗处涌动高深莫测的光。

“怎么了?”柯岩问。

封承的表情奇怪地动了动,那细微的变化十分难以琢磨。

半晌,他把酒瓶往桌上一撴。

不知道在生谁的气,阴沉着脸,压着怒意的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