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梅怀笙怒喝一声霍然起身就要朝梅时安冲了过去。
"住手---"梅二爷一进门正好就看见这一幕,他脸色骤然沉下来,不悦的盯着梅怀笙喝了一声:
"阿笙,你想做什么?你还想打你二舅不成?"
室内所有人一见梅二爷先是一怔,然后都赶紧起身相迎,梅二爷是在梅时越的搀扶下过来的。
"爷爷---"梅怀笙动作一顿怔立当场,听到梅二爷的话后神色慌张的用力摇了摇头,
"我没…"
"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梅二爷根本不想听梅怀笙的辩解,他看着梅如雪,眼中是深深的失望。
"爸--别生气,阿笙不懂事!您赶紧坐下吧!"梅时予上前扶住父亲另外一只手臂道。
梅二爷没有拒绝,在兄弟两人的扶持下在正中间梅时予之前的位置上坐下来。
"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梅二爷冷哼一声,手撑着拐杖微微抬高下巴,混浊的老眼睨着梅时予,
"老大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我是老了不是死了!"
梅二爷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闻言,梅时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他斜了站在梅二爷身后默不作声的梅时越一眼,
"爸--您……"
"你不用瞪时越,是我把他叫回来的!"梅二爷瞪了梅时予一眼没好气的说。
"爸--您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先回去休息吧!事情我自会处理好的!"梅时予用一贯哄父亲的口吻说。
梅二爷瞅了自己大儿子一眼,他一向对这个长子器重有加,长子也争气,这么多年把整个梅家打理的仅仅有条从来不用他操心。
只到---
今天早上梅二爷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岑锦玉打来的,先是客气有礼的问候了几句,然后说他父亲到了海城,最后说他父亲有件东西已经让人送来鼎安庄园给梅二爷了。
梅二爷挂了电话不久一个军人模样的人送来一个牛皮纸袋。
看清纸袋里的东西后梅二爷差点昏厥过去,赶紧把自己的三儿子叫了回来,几个孩子里他最信任的就是梅时越,因为梅时越跟梅氏集团没有一丝瓜葛。
"你自己看看吧!"梅二爷对梅时越做了个手势,梅时越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梅时予,后者狐疑得打量梅时越一眼接过纸袋,然后迅速打开里面是五六张明显是复印件的东西。
"爸--这……这……"梅时予脸色骤变,几张纸从他手里飘落到地上。
梅如雪上前将几张纸捡起来低头一看,瞬间呆若木鸡,愣愣的看看大哥又看看梅二爷,
"这……这……怎么回事啊?"
"你们干的好事!"梅二爷的目光在几个子女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定在长子身上,
"你们是真当我大哥死了?还是当岑家没人了?我以为你们只是在公司搞三搞四,无非就是钱的事,没想到你们竟然去动沐白,沐白是谁的儿子你们不清楚吗?真是混账至极!"
"这份东西是岑琢的警卫员送来的,他人现在就在海城,岑锦玉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不能给他父亲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他就要亲自处理此事了,他会怎么处理相信你们心里都有数吧!时予--你怎么说?"
梅二爷的话音刚落,梅怀谨上前一步大声道:
"爷爷,动岑沐白是我的主意,也是我找人动的手,跟父亲无关!"
"子不教父之过!"梅二爷叹口气,混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长孙几眼才开口:
"你犯的错你父亲承担天经地义!"
"父亲打算如何?"梅时予沉声开口:
"岑家想要我怎么做?是要我去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