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说谁是草包(1 / 2)

二楼靠东边的卧室里很快传来了说话声,声音一开始并不大,但是因为在夜里依旧显得很清晰。

"如音?!"岑琢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老婆打了个哈欠,

"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不是说过两天才能回来的吗?"

"我担心白白就提前飞回来了!"梅如音坐在梳妆台前一件一件的将耳环首饰摘下来放进首饰盒子里,听见岑琢说话她扭头看着他有些抱歉的说: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啊——你赶紧睡吧,我动作放轻一点儿!"

岑琢坐起身从床头柜上的小暖壶里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几口喝完了,放下杯子后他看了眼旁边的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零七分,他又打了个哈欠,嗓音有些低哑的道:

"没事,你赶紧收拾,弄完睡觉吧再过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梅如音在十天前因为公事出国了,原定计划是半个月左右,岑琢也没想到妻子会提前回来,不用脑子想岑琢也知道妻子提前赶回来的原因,除了小儿子沐白不做第二人想。

"你先睡吧——我去看看白白!"梅如音转身进了衣帽间换睡衣,准备先去看看宝贝儿子的情况,不然她睡不着。

在飞机上待了十几个小时,梅如音觉得衣服上很不干净,所以心里再急她也要换好衣服再去看自己的宝贝儿子。

知道白白被自家老公禁足了,梅如音一开始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因为这么多年来沐白每次惹他爸爸生气了都会被罚,禁足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一般最多三天,老金每次都暗地里放水,所以沐白在房间待烦了就会自己偷偷跑出去找陆叙他们玩儿,要不就是岑老爷子一个电话打给岑琢说想自己的乖孙了,要乖孙过来陪陪自己,于是沐白就大摇大摆的坐上爷爷派来接自己的专车去疗养院玩去了。

前天她联系上老金才知道沐白竟然被关了十天了,白白被禁足的当天老金就被岑琢派到一千多公里外的地方公干,而且还被下了封口令严令禁止他跟梅如音联系。

梅如音一听顿时急了,心疼儿子的她赶紧将工作匆匆忙忙的收了尾,将善后的事情丢给了助理她就上了飞机往家赶,紧赶慢赶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但是梅如音的精神一点儿也不萎靡,她想要第一时间确定儿子还好不好。

"有什么好看的?他天天能吃能睡还什么事都不用干——不好才怪了!"岑琢哼了一声十分不以为然。

梅如音从衣帽间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件没来得及换的米色睡衣,她看着老公有些不悦的开口:

"什么叫能吃能睡啊?白白是个人又不是猪,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是你强行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去学校,那他除了吃和睡还能干嘛?难不成你想让他不吃不喝活活饿死吗?岑琢——白白是我怀胎十月辛苦养大的儿子,你不喜欢他也请别折磨他行不行——"

"如音,你不要随意扭曲我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他吃不让他睡了?这一天天陈妈换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我说什么了?你还要怎样啊?"岑琢皱眉看着梅如音。

"还要怎样?"梅如音冷笑,

"白白是你儿子不假,可他也是我儿子,你无缘无故把他关在家里跟我商量过吗?一个正常孩子整天被关着哪儿也不能去,不能跟任何人联系——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他能吃能睡?你是想要逼死他吗?"

"我逼死他?"岑琢一听顿时火气噌噌直冒,他下床大步走到梅如音面前指了指门口方向提高声音道:

"你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我逼他了吗?是他在逼我——他口口声声不想待在家里不想看见我!你只知道护着他怎么就不看看他天天在做什么?"

"他想在江市上学我觉得没问题!"梅如音抬头迎上岑琢气恼的目光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

"每天开着车四处瞎逛,考试交白卷,六门功课四门不及格你还觉得没问题是吗?如音——"岑琢不可思议的瞅着妻子,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梅如音口中说出来的,

"他可是你和他外公钦定的梅氏接班人,这样也叫没问题吗?一个不学无术肆意妄为的草包也没问题是嘛?哈哈哈——"岑琢冷笑数声,

"你们到底打算把他教成什么样子?他姓岑吧?他还是我岑琢的儿子吧?是我岑琢的儿子我就不允许他长成一个草包,我岑琢丢不起这个人——"

吼完最后一句话岑琢愤然转身大步去了书房,重重甩上房门。

"你——"梅如音被岑琢的一句“草包”气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她胸口剧烈起伏着靠在门框上难受的弯下腰,几秒钟后梅如音愤怒的将手里的睡衣用力扔了出去,失控的尖叫一声,

"岑琢你混蛋!你说谁是草包?岑琢——你给我说清楚谁是草包?谁是草包?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岑琢——"

刚刚合上的书房门又被人一把拉开了,岑琢沉着脸大步出来,径直走到梅如音身旁一把打横将她抱起来。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岑琢——"梅如音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要下来。

"睡觉!"岑琢无视梅如音的挣扎声音沉沉的丢出两个字,他把人放上床后动作利索的拉过被子盖上,然后自己迅速在旁边躺好手脚并用的连人带被子把老婆抱在怀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梅如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像个蚕蛹似的动弹不得。

"岑琢——你放开我!每次都用这招儿你烦不烦啊你——"梅如音哭笑不得的扭动身体,十次吵架有八次岑琢都用这招儿对付她,弄的她又好气又想笑,简直太无赖了!

"睡觉!我困了,明天还有一天的会!"岑琢闭上眼睛,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

"你——"梅如音直勾勾的盯着岑琢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她看了三十年仍然百看不厌,虽然眼角已经长出了几道不浅的皱纹却依旧棱角分明的脸。

梅如音的心底深处顿时生出一股久违又熟悉的柔情,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许多,

"我要换睡衣!身上衣服脏死了——"

"明天再换——"岑琢把脸埋在她颈窝处,闻言眼也不睁闷声回答。

"唉……"梅如音轻轻叹了口气,侧首在岑琢脑门上柔柔的落下一吻,声音低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