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金!”张山喊一声,一拳头挥过去,将白建金打翻在地。
吕红抱着孩子躲到一边,白大爷上前拦着,“这是干什么?你儿子死了,你打我儿子干什么?”
“要不是他,我儿子不会死!你家儿子一点伤没有,他偏偏叫人先去救他儿子,我儿子头破血流,流血而亡啊!”
白建金被打的嘴角流血,但还嘴硬:“那是你儿子短命,还能怪我了?”
张山怒发冲冠,骑在白建金身上给他打了个半死,白大爷要拦,被推了个四脚朝天。
刘老太坐地喊:“张山!我孙子可是贡生,你敢打他爹,你等着砍头吧你!”
张山好像是失去了理智,双眼通红,“来呀!来砍我的头,砍不死我,我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你们!”
张山媳妇这时候赶过来,将丈夫生拉硬拽回去,一场风波这才结束。
陈老太将云团带回家里,这个时候,也就他们还有家可以住。这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些小孩子,都是受了伤或者没了爹娘的。
小秋又煮了点面,陈老太和白老头吃了些,一边吃,一边担忧镇上的媳妇、女儿和孙子。
这时候有人敲门,是罗惠兰白小珍桂丫等人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二狗和何玉书。
“你们在镇上都没事?”陈老太看到家里人都没事,心情才放松下来,他们见云团等人没事,也是松了一口气。
罗惠兰一边吃面一边说:“爹,娘,你们说咱们家是不是有神仙保佑?咱们镇上的小院,还有小珍家的院子,都没事,旁边的房子就塌了,要不然,我们几个也得被埋了。”
二狗给何玉书盛了饭,她和桂丫坐在一起吃,看着这院子竟也完好无损,心中踏实下来,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几年前,她和祖母弟弟住在这里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祖母他们怎么样了。
白老头道:“当时我们选宅子,那也是选造的结实的宅子的。”
他吃完饭,盛了一大碗,想送出去给自家大哥吃点,被陈老太拦住,“你干啥?外面那么多人呢,你送一碗给谁吃去?”
“说的也是。这地龙翻身,啥东西都埋了,今晚上大家还能撑一撑,以后呢?”
小白一家犯起愁来。
云团笑道:“爷爷,你忘了?我在咱们地窖里存了好些粮食呢。”
几人眼睛亮起来,“团子,你咋恁有先见之明呢?”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想的是给自家吃的,没想到遇到这事,就拿出来一部分分给大家吃吧。”
“好,好,等周里尹醒过来,咱们好好合计一下。”白老头放下心来。
半夜时分,任叔带着壁璃窑的一些烧窑工回来这里。天不亮,二狗就带着他们去了冰窖驻扎。现在冰窖是全村唯一有粮食的地方,得守好了,别被人偷了。
二狗走进去一看,果然堆满了粮食,还有一些日用物资,瞧着用几个月不是问题,省吃俭用的话,说不定能撑个大半年。
很快就能秋收了,他们一定能挺过去。
他先分出一部分自家吃用的,其他的都登记上。
第二天一早,罗惠兰和白小珍,领着何玉书和桂丫,在其他一些妇人的帮助下,搭起了粥棚,每户人家,按照人口领粥饭吃。
二狗带着人去各处搜寻,看是否还有人被埋。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开始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