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洲晃晃脑袋,“好啊,你去说呀,就说你家小姐的救命恩人不收她的谢礼,你们就要砍了救命恩人的脑袋。”
小桃:……
她挥舞着拳头,“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救了我们家小姐,我家小姐早给你剁成肉酱——”
江安隐赶紧捂住她的嘴,“我有那么残暴吗?你说的是临贺公主吧?”
小桃大惑不解,小姐这是中了邪了?
“安隐姑娘——”
忽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呼喊,江安隐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冲过来的一个人紧紧抓住两臂,用力摇晃,抓得她都疼了。
小桃被那人一股大力给撞到一旁,脑袋摔在树干上,摔得眼冒金星爬不起来。
江安隐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是白玉成。
他面容憔悴,嘴唇发白,两鬓的头发也散乱了一些下来,眼睛却如同着火似的紧紧盯着她。
“这些天你怎么都不见我?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去府上找你,你娘却说不认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两手如鹰爪一般枯瘦却有力度,抓得江安隐丝毫挣脱不开。
江安隐害怕起来,呜呜哭道:“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不是说倾心于我吗?我为了你拒绝了曹姑娘!”
“我没说过啊,这都是演戏,你去问公主吧。”
“演戏?演什么戏?”
江安隐被他癫狂的样子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刚要喊娘,忽然她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拖起来,面前的白玉成被飞踹一脚,直直向后滚去。
沈长洲将她放到小桃身边,挡在白玉成面前,“好小子,你敢找到这里?”
白玉成爬起来,认出他是那天的艄公,“你,你是划船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都说了是演戏,寒山寺那天的偶遇,还有你去江府见到的袁夫人,都是我们安排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曹姑娘看清你的真面容。”沈长洲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白玉成还在发愣,“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毁了我的前程……”
小桃爬了起来,指着他道:“你也不找个镜子照照,看看自己什么出身,我们家小姐怎么会看上你?要不是为了曹姑娘,我们家小姐才懒得理你呢。”
“不可能,你们不能这样……”白玉成愈加癫狂,眼睛发愣,爬起来朝江安隐跑去,“你要跟我成亲的——”
江安隐吓得躲在沈长洲后面,沈长洲扭头问她:“要打断腿吗?”
江安隐怕得不敢说话,她现在恨不得骑在沈长洲脖子上,这样白玉成就够不到自己了。
沈长洲自己做了决断,伸手抓住白玉成伸来的胳膊,用力一拉,白玉成跌倒趴在地上,沈长洲抬起大长腿,朝着白玉成腿弯处用力一踩,只听咔嚓一声,白玉成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再也爬不起来。
江安隐看也不敢看,双手紧紧抓着沈长洲的腰带,将脸埋在他的背部,挡住所有视线,也挡住自己。
沈长洲叹息一声,“赶紧给老子爬,等会江家的人出来了,你丢的可就不是一条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