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了许久,京城到处严查,搞得人人自危,但是并没有查出什么,所有证据都表明这是一场意外。
妙意郡主却疑心四起,对京中所有人家都避而不见,每日在家守着女儿。
南仪县主更不能接受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每日以泪洗面,不愿见人,屋子里窗户全部要关上,不能有镜子,连水盆也不能有。
看着好好的女儿变成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妙意郡主心如刀割。
京城,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当初他们一家就不该来。
南仪县主毁了容,京中关于太子妃的风向陡然转变。
即便调查结果是一场意外,但京中人们还是传言有人暗中下手。
“太子妃之位人人都盯着,谁在那个位置上,谁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最终人选确定之前,还要有一番厮杀呢,你们瞧着吧。”
“想当皇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压得住那份福气呀。”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谢征却总是想起云团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色斗篷。
他叫来手下人,命他们时刻关注硕宁伯府的动向,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他。
那日落水的姑娘们,同来看望云团,谈论起南仪县主的惨状,都很同情她。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前一天还是众星捧月的县主,这一场舞就成了丑八怪了。”
“她没有皇后命啊,只能说她福薄,如果没有这件事,她是稳稳的太子妃。”
云团听着,心里却想起了那日听到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难不成是水底有人?
她不敢肯定,心中为南仪县主感到难过。外面传言纷纷,她也不好出门,每日闷在家里,好在这时候大牛传来好消息。
他来信说在那边发现了一些好地方,还发现了一些新作物,精心晒制了一批种子,随信件寄来。
白老头笑哈哈:“我这个孙子呀,随我,就喜欢种地,见到肥田就走不动道了。”
白建章说:“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这孩子,一走这么长时间,真是孩子大了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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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夏末,边郡战事打打停停,虞扶传回来书信,说是北蛮这一次套路变得奇怪,跟以往大不相同。
边郡侯回信,要儿子密切关注敌方动向,北蛮狡猾,这些年来他们跟边郡兵作战,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套路新奇了些,也可以理解。
魏玄一直想去边郡,但因为形势不明,老侯爷又担心他眼睛没好全,一直没让他去,现在才勉强松口。
“你既然要去,就要立一番功劳出来,不要去当军中太子爷,不帮忙反而拖累。”边郡侯说。
魏玄低头应是,他知道,外祖父就是嘴巴说话难听,其实心里很关心他。
“你父亲那边我来说,皇上那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就是你外祖母……”
说话间,虞老夫人已经拄着拐杖冲了过来。
“你身子刚好利索,又跑过来干什么?”老侯爷嘟囔。
“我还不来,你都要给我外孙卖了。”虞老夫人拉住魏玄,“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但是走之前,你和云团的婚事得定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