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成功达成一致意见。
白建章立即安排下去,派了妥帖的人去南方那边,多多地买地,又购置了一处宅院,地方十分隐蔽,依山傍水,就是打起仗来,也不会被波及到。
天气渐渐热起来,在京城豪门望族都在寻找消遣的乐子时,硕宁伯府悄悄地给自己安排后路。
边郡传来消息,说是袁老将军即将回京,袁家府上,连带着江家,都是烈火烹油一般,人人争相拜访。
袁鹏酒局不断,但他酒量不错,鲜少有喝醉的。
一日魏玄刚要下值,袁鹏醉了酒被人送回来。
他的房间就在内院,离外院魏玄当值的地方不远,魏玄从未踏足过,将军府的人也不许他进内院。
他正要离开之时,身后有人叫住他:
“将军叫你进去服侍。”
魏玄迟疑了一瞬,心知这是难得的机会,缓步进了内院。
将军府的内院,并没有边郡侯府那般底蕴深厚,毕竟袁家是袁老将军这一代才起来的。
走过院子,进入袁鹏的卧室,是一连三间的大房,进门就看见一处卧榻,上面摆着一些酒器,墙上挂着一把剑。
进门,左手边是卧室,垂着青色珠链,隐隐约约似乎看到有人躺在窗边的软榻上。
魏玄朝右手边看去,是书房,但似乎没什么书。
“过来,”软榻那边传来袁鹏醉酒的声音,有些沙哑,“倒水。”
魏玄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掀开珠帘,看到袁鹏仰躺在软榻上,一脚垂在榻边,一脚搁在榻上的小几上,闭着眼睛,脸色微微发红。
袁鹏身边没有侍女,都是小厮服侍,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魏玄走了过去,递过去水杯。
袁鹏睁开眼,眼睛如起了一层雾,醉眼朦胧,定定地瞧了魏玄两眼,伸手接了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再倒。”
魏玄垂眸,又倒了一杯过来,但对方却不接,“喂本将军。”
魏玄强忍不适,弯了弯身子,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袁鹏忽然抬手,手中泄出一丝银光,转瞬之间,一把利刃已经扫过魏玄胸前。
扣子被削掉,魏玄衣襟散开,露出颈下的胸膛。
他立即用手抓住衣领,手腕又被袁鹏抓住,对方一副调戏的笑脸。
“吓到你了?”
魏玄死死看着眼前人,脑海里又想起,当年他眼盲时,带着云团逃出京城,为了挣钱,被人骗到好男色的老混蛋家里。
他只需要一刀,就能解决眼前这个无耻之人,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杀我?又不敢?”袁鹏肆无忌惮,忽然用力将魏玄拉到榻上,魏玄感觉颈部一麻,浑身便不能动弹。
“你干什么?!”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错失良机,悔之晚矣。”袁鹏从上方俯视他,口中的酒气熏人。
魏玄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欲望,翻腾的、绵延不尽的,但又似乎被阻隔在了无形的屏障之内,只能在眼中冲撞。
袁鹏看了一会,身子一歪,睡了过去,一只手还压在魏玄身上,偏他不能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