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走,镇南王和袁老将军就开始掐起来了。
“王爷,西部边境不好守吧?若是艰难,本将军派些人手过去帮忙。”袁老将军脸上有些挑衅。
“武安大将军,哦不,现在不能叫你武安将军了吧?你这里面又有启林军又有边郡兵的,一锅杂粥啊。”
“王爷慎言,我带出的军队,可不是向来安逸的镇南军能比的。”
“老匹夫!”镇南王直接砸了酒杯,“你敢对本王不敬?”
“王爷又何曾正眼瞧过我?”
“本王出身皇族,岂是你一介草根能比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爷你别太狂傲。”
眼看要起争执,江启赶紧从座位上下来,两边劝和。
谢征在座位上坐着,算是冷眼旁观。
“好,说得好。”临贺公主拍着手,从殿外走了进来。
“见过公主。”众人行礼,公主向来不参加这些宴请,今日赏了脸来,还真是给镇南王面子啊。
“好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袁大将军,本公主十分欣赏你这份魄力。”
“谢公主称赞。”袁老将军瞥一眼镇南王,轻哼一声。
镇南王便不说话了,一脸怒气地坐下。
外面,袁鹏遍寻不见魏玄,正打算回去时,瞅见魏玄从花阴处走出来。
“干什么去了?”袁鹏半路拦住他,此时月上中天,将两人的影子映照在地上,周围很静,只有虫鸣声。
“方便去了。”
“过段时间我就去边郡了,你跟我一起。”袁鹏说着命令的话,眼睛却看着魏玄,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去边郡?魏玄心中冷笑,恐怕你走不了了。
“好。”他微微一笑,月色之下说不出的耀眼。
“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笑。”袁鹏盯着对方的眼睛。
“将军抬举,魏玄感激不尽。”
袁鹏眼神益发肆意起来,“若真感激,就来点实惠的。”
“将军说笑了,魏玄还要侍奉父亲,将军自便。”魏玄离开,转身之后,脸色变得阴沉。
另一边,皇上看了魏玄呈送上来的文书,灯烛之下,脸色半明半暗。
夜晚,他歇在行宫中,辗转反侧,总是睡不踏实。
陈公公在帐外守着,问道:“皇上是怎么了?”
“朕感觉累得很,却睡不着。”
陈公公忽然掀开了帐子,将皇上吓了一跳,“朕又没让你进来。”
陈公公却步步向前,也不点灯,“皇上,为何会睡不着?”
皇上越发觉得奇怪,眼前黑黢黢的影子越来越近,等那人影来到面前,皇上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明明是边郡侯虞肃。
这时候,陈公公的声音变成了边郡侯的声音,沧桑又沉重,“皇上,老臣死得冤枉。”
忽然,边郡侯的脑袋掉了下来,血溅了皇上一身,那无头身躯还朝他走来,伸出枯爪。
“我虞家世代忠臣,被你当做棋子,全无善终,我已在阎王面前状告于你,因果轮回,你也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