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伯眼睛大睁,“你说什么?”
王夫人心头一阵疼,狡辩起来,“伯爷,他胡说八道,他就是看我不顺眼,要将我赶出去。”说着捂着脸哭起来,“还要提我的女儿、你的妹妹,你真是好毒的心啊!”
建平伯心偏向王夫人,登时对魏玄拉下脸来,“你这个混账东西,端了碗毒粥想要毒死你老爹,好早日继承爵位?还诬陷你的母亲,你还有没有良心?”
魏玄一下冷了脸,“我若想下毒,你早就死了,还能活到今日?”
“你!”建平伯差点被气死。
这时南山跑了过来,对屋里喊,“少爷,人带到了。”
“让她进来。”
胡朱弦走了进来。
王夫人看到她,大张着嘴,震惊到无以复加。
建平伯想了想,想起来这是害死他女儿的那个贱婢,“你这个贱婢,不是处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胡朱弦跪下来,声音如同老妪,“伯爷,奴婢是冤枉的,那毒是夫人让我下的,想要毒死大少爷,让二少爷继承爵位,不成想被大少爷发现了,还被小姐吃了,夫人就拉我出来顶罪,还将我的嗓子毒哑。”
建平伯越听越震惊,看向王夫人,对方如同丢了魂似的。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胡朱弦看了眼魏玄,“是大少爷将奴婢救下来,还请神医治了我的嗓子。”
建平伯缓缓看向魏玄,眼中情绪复杂。
这个大儿子,不简单啊。
“王氏,她说的可是真的?”建平伯满心苍凉。
“不是!”王氏继续狡辩,“我女儿不是我害死的,是他,是魏玄,他害死了咱们的女儿!”
魏玄看向建平伯,“父亲,你可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在内宅下毒不说,还将手伸向了朝堂,唆使陆萋在我外祖父书房里藏下通敌的书信,栽赃陷害忠臣良将!”
“胡说!胡说!”王氏慌了,陆萋竟然将这个也说了,她是真不怕死?
魏玄道:“父亲,王氏为了报复,不惜将整个伯府拖入泥潭之中,她死不足惜!若您还姑息,只怕后面别人要灭王氏口的时候,将你、将整个伯府,一同灭了。”
王氏尖着嗓子喊:“伯爷,他胡说八道,你可不要被他迷惑了,我岂会栽赃陷害边郡侯?分明是他自己通敌叛国,和我有什么关系?魏玄,他是老逆贼的血脉,分明是他想拖累伯府。”
建平伯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指着魏玄道:“你这个逆子,这时候还想着为逆贼辩白,你是想让我们一家都被砍头吗?”
魏玄冷笑,“我早知道你会包庇王氏,我也不指望你,今日既然来了,定要手刃这个毒妇。”
他拔出墙上的宝剑,仇恨充斥着胸膛,血液叫嚣着在身体里流淌,如同岩浆一般,他提剑朝王氏走去。
“伯爷,救我啊!”王氏吓得魂飞魄散,躲在建平伯身后。
魏玄行至人前,却突然觉得眼前发黑,人影重叠,甩了甩脑袋,还是看不太清。
王氏一见,心中一喜,骤然笑起来。
“哈哈哈!你到底是中招了,你以为我真会靠那个蠢货给你下毒?你也是蠢货,和你母亲一样,都是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