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边境御敌?”慕容珩似乎是听到小孩子玩笑话一样,他轻笑了一声,“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能耐,能让朕将你派到边境去?”
“臣弟自知论武功论兵法论谋略论胆识都不如常年征战沙场的贺将军,可臣弟认为,臣弟有一颗愿意为天耀死而后已的心,有一颗对北燕蛮人充满仇恨的心,就足够了!”慕容澈目光灼灼地看着慕容珩。
“足够什么了?足够去送死了吗?”慕容珩完全无视慕容澈眸中的火热,他清冷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般泼下,“你是嫌今年天耀,死的人还不够多吗?雪灾还不够,骚乱还不多,你还要再兴起一场战事,死更多人才罢休吗?”
“可是北燕都已经踩到了我天耀的脸上,我们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了不成?”慕容澈气急,他右手捶地,左手一指伸向北方,“皇兄,燕北辰如今都已经踩到我们脸上来了,臣弟不明白,皇兄究竟是在顾忌什么?依臣弟看,趁北燕此时还不够壮大,在我天耀大军同仇敌忾之际,挥师北上,完全可以一举歼灭北燕,报仇雪恨!”
“够了!”慕容珩冷声打断了慕容澈慷慨激昂的话,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墨玉般透彻而冰冷的眸子看着面前的慕容澈,冷冷道,“北燕若是那么好灭,父皇还会把它留到现在吗?三弟,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冲动,什么时候朕再派你去边境吧!”
慕容珩说完,慕容澈刚急着想要争辩,却见慕容珩手一挥,接着御书房门被打开,羽林卫进来,站到了慕容澈身后,上前束缚住他,让他挣扎不得。
“皇兄,你这是……”慕容珩惊愕地看着羽林卫束缚住自己,挣扎不开,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向慕容珩。
“把楚王押回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他出府半步!若是人出了府,你们就提头来见吧。”慕容珩没有理慕容澈,而是冷冷地对着羽林卫下旨,接着羽林卫拉着慕容澈出了御书房。
“王爷,得罪了。”羽林卫把慕容澈生拉硬拽出了御书房后,押着他往宫外走,一路上慕容澈气得直跳脚,颇为不甘心地想要再回去和慕容珩理论,可却被羽林卫束缚地实实地,半点都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地随着他们往宫外走。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皇兄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慕容澈气得头上青烟直冒,“他忍气吞声,不愿意出兵北燕,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若是父皇知道皇兄他为了和那个女人大婚连天耀都顾不上了,气都要气的从皇陵里活过来了!”
“王爷,请您慎言……”羽林卫听着这大不敬的话,也被这个脾气了得的王爷弄得一身冷汗。如此口不择言地指责当今圣上,放眼天下,恐怕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胆吧。不过话说回来,谁叫人家是陛下从小爱护到大的弟弟呢。
“慎言什么?!本王说的不对吗?说的不对吗?”
慕容澈在羽林卫的押送下出了皇宫,回了他的王妃,可他的声音却回荡在这寂静的皇宫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刚刚这些话正好落到了一个男子的耳朵里。
“爱美人不爱江山……这话说的,真是妙啊!”躲在树后的男子见一行人走过,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他摇晃着头,脸上是邪佞的笑意。“内忧外患,当真是天助我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