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海给沈婳铺床,帮她找衣服换。
沈婳坐在窗口的单人沙发椅上,看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竟莫名有点享受。
“虽然有些事是我们的私事,但我觉得杜姨说的有一定道理。”她说。
“什么事?”傅澄海回头问。
“关于在家里,我们的相处模式,或者说,相处方式,”沈婳说:“傅简虽然大了,但终究是个孩子。在他面前,我们还是别太亲昵比较好。”
傅澄海笑了,他走过来,抬手将沈婳捞起。
沈婳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他的势,站了起来。
傅澄海转身坐在她坐的沙发椅上,随后拍了拍腿,示意她坐在他腿上。
沈婳登时有点燥,但她还是坐了上去。
傅澄海抱着她,往自己怀里捞了捞,让她结结实实坐在自己怀里。
“觉得委屈了?”傅澄海笑着问,像是逗弄,又像是在哄人。
“没有,”沈婳确实无感,“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是正常点比较好。”
“我们什么时候不正常了?”
“……”沈婳答不上。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难道不都是应该的?”
沈婳咬了咬唇,认真说:“有傅简在,还是要收敛一些。”
傅澄海有一瞬间被气笑,“不过一晚没见,傅简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我了,是吗?我们做什么还要先顾及他,征得他同意?”
“不是……”
沈婳被他“尖锐”的说辞问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澄海怎么变得如此“锋利”,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问题多少有点明知故问,咄咄逼人。
沈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思片刻,沈婳后知后觉,她抬眸看他,笑问:“你不会连你儿子的醋都吃吧?”
“才发现吗?”傅澄海说着,手下捏了把沈婳的腰。
沈婳有痒痒肉,被他一闹,腰肢乱扭,靠他更紧了。
“别,别闹,”沈婳惊叫着,但又不敢出太大声,怕被听见,只好求饶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傅澄海不再闹她,停了手下的动作。
“以后有傅简在,我们就用暗语交流,怎么样?”
“什么暗语?”傅澄海饶有兴致问。
“比如……”沈婳想了想,说:“拍拍背代表kiss。”
傅澄海的脸陡然换上严肃,他眉目上挑,问:“你在玩一种很新颖的游戏。说吧,从哪儿学的,还是……以前和别人玩过?”
沈婳闻言先是一僵,随即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突然想到的,和别人无关,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秘密。”
傅澄海眉目深刻,深深观察她一眼,随后嘴角一松,又换上春风般的笑容,“是吗,那还挺有意思。”
沈婳见他恢复如常,心中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他变脸一向很快,沈婳每次都感觉自己像罪犯,在接受审判。
她根本猜不出他的心思,只能等着他神色恢复笑颜,才能松口气。
“就按你说的办,”傅澄海笑着说:“不过你也别把傅简想的太不懂事,他既然能让你把他头发剪了,说明他已经认可你。往后,你们相处,我也能放心不少。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傅澄海从脖颈上摘下沈婳的手,紧紧捏在手中。
“我已经给他重新找了学校,打算让他回去上学。换个环境,远离之前他接触的那帮人,”傅澄海抬眸,看向沈婳,说:“新学校是私立学校,入校之前,学校要对孩子的父母做个谈话。”
“说起来是谈话,其实是背调,是吗?”沈婳深谙其道。
毕竟她以前就是私立学校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