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微微勾唇,她有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她又不爱傅澄海,所以她不需要傅澄海给她交代。
甚至她想,如果傅澄海有一丝一毫的反悔,只要他和她说一句“我还爱着曾妤”,沈婳都能大方放手,给他成全。
但傅澄海没有。
“你知道曾妤在房间哭着求我,把你还给她吗?”
傅澄海微愣,眉头紧锁,“你怎么回的?”
沈婳笑说:“当然是不可能。”
傅澄海眉头舒展,随即跟着她一起笑出来。
“怎么,还怕我真把你让出去?”沈婳问。
“是啊,你什么干不出来?”
“那你就小瞧我了,”沈婳说:“我凭实力钓到的男人,凭什么要我让出去。”
“你这张嘴啊,真是让人爱的要命。”
傅澄海衔笑,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他推门下车,将烟蒂捻灭在垃圾桶上方,又折身回到了车上。
沈婳以为他坐好之后就会开车走人,没想到傅澄海刚上车,人就探着身子挤了过来。
“你——”沈婳反应性后撤。
傅澄海扣住她后颈,将她往前拉。
“过来。”
他命令。
视线下移,他淡漠的眼落在她粉嫩的唇上,仰头,轻轻贴近。
沈婳瞬间被浓重的烟草气息包裹,是淡淡的青草香和焦油的凛冽。
她闭上眼,等着唇瓣紧紧相贴的一刻。
然而并没有。
他的唇只轻轻划了一下,便一闪而过,沈婳再没有等到任何多余的动作。
后脖颈上的桎梏消失,烟草的味道远逝。
傅澄海松开了她。
她睁开眼,发现他正低头扣安全带。
“为什么不……亲了……”沈婳秀眉微蹙。
她感觉自己被耍了。
傅澄海笑着解释:“抽烟不接吻。原则问题。”
沈婳的手不自觉捏住安全带,余光微微瞪他一眼。
“你的原则问题,是只针对我,还是针对所有人?”
傅澄海发动车子的手一顿,随即笑出声,“你是想问曾妤吧,想问什么直接问,不用拐弯抹角。”
“我没想问,你别胡乱揣测我。”
傅澄海眉眼带笑,“你不是想听真话?那我告诉你真话。三年前,我从来不抽烟,也滴酒不沾。烟酒对末梢神经损伤很大,可能会对手功能有影响。神经外科的手术操作精细,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严重后果,我不允许我的手术出现任何隐患,所以从来不沾烟酒。”
“那就是说,你的原则问题,是‘针对’我一个人咯。”
“本来也只有你,又没有别人。”傅澄海无奈。
沈婳不信,努努鼻子,轻哼说:“我们才认识多久,谁知道你这三年有没有谈过别的女人呢。”
“介意了?”傅澄海笑着问。
“不介意,”沈婳说:“你爱和谁谈和谁谈,只要别在和我谈的时候,还和别人谈就行。我不接受出轨和劈腿,但接受前任和过往。”
“你还真是豁达。”
“这不是豁达,这是通情达理,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么?难不成你喜欢翻旧账的?”
傅澄海转头看她一眼,她素白的脸写满了不在意和无所谓,傅澄海暗暗咬牙,“如果我想让你和我翻旧账呢?”
沈婳微微凝滞,看着傅澄海的眼,满是不解。
她脑海里有点乱。
孟苏分明告诉她,做个乖女人才能在男人身边留的时间更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