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华领到手工费,高兴不已,来到陈珠珠面前:“我打了你是我的错,一会儿我自己去陈副师长那里请罪。你要不服,咱们还可以再打一架。”
“来来来,再打一架,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陈珠珠伸手朝徐爱华打去,远处传来陈世光的怒吼:“干什么?陈珠珠!你无法无天了是吧?为什么动手打人?”
陈世光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卢晓珍派人喊来的,徐爱华一时冲动打了人,心里是痛快了,就怕陈珠珠没憋着什么好,以后没完没了地找麻烦。
不如当着大家的面,甚至当着海澜鞋厂厂长的面,把这件事处理了。
以后也不能秋后算账,扰得徐爱华无法安心做手工。
徐爱华这个人是长了一张臭嘴,爱四处传闲话,给别人干活也会偷懒。她给自己干活,那是干得相当漂亮。
手工做得好不说,速度还快。卢晓珍有时候忙不过来,就把分给她的那一份,抽出一些来丢给她去做。
这样她能多挣点,自己也轻松些。要是被陈珠珠一直打扰,影响军嫂们的团结不说,还干不成活。
不如让陈副师长自己来解决,总归是他女儿,这些鸡毛蒜皮事正好归他管。
被老爸一吼,陈珠珠的手停在半空,没落下去,徐爱华也没进一步动作。众目睽睽之下,她要是先动手,那就是她一错再错。
刚才已经打过陈珠珠了,再打一次显得她蛮不讲理。
陈世光跑过来,拉住女儿:“你干什么?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爸!她打我。”
陈珠珠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陈世光的那一刻,立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爱华刚开口要说什么,老王挤了过来,看向陈世光:“这位同志,你女儿实在可恶,她居然阻止我们给军嫂们发钱,阻止就算了,还说钱是她的,让我们把钱给她。
不给就抢走我们厂长的公文包要丢进粪坑,我们厂长的公文包里可是装了很重要的东西。作为一名军人,怎么能对付我们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陈世光听完老王的话后,整张脸乌云密布,他就知道,家属院的嫂子来喊他,一定没好事。
果然被他猜中了,原来是女儿在这里撒泼,难怪会被人打。
老王的话音刚落,徐爱华接着说:“陈副师长!小陈同志的脸是我打的。
人家海澜鞋厂的厂长在秦老师的要求下来给我们发手工钱,小陈同志抢了人家的公文包,威胁他们。
我觉得这种行为很恶劣,就出手阻止了她,她反抗,我就动手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向小陈同志道歉。小陈同志!对不起!”
陈珠珠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被徐爱华打了那么多巴掌,就值一句轻飘飘的道歉?
“我不稀罕你的道歉,我要打回来。”
陈世光盯着女儿,厉声呵斥:“胡闹!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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