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解放开出去好一会儿,沈晨鸣的车才追上他们。
这地方是个山坳,方圆十多里没有人烟,大解放慢悠悠地往前开着,沈晨鸣想超车,可惜那大解放就跟喝醉了酒似的,歪歪扭扭地开着。
雨还在下,路又是土路,沈晨鸣不敢往路边上开,怕路的地基被雨水冲刷,出现塌方。
开在路中间,即便路边的土松软,没有重力碾压,也不会有啥事。
前边的大解放像是故意在堵他们,不想让他们超车,哪怕沈晨鸣拼命按喇叭也不行。
副驾驶座的赵有金皱眉:“前边那车是怎么回事?既然走就好好走,开快点不行吗?开得慢还歪歪扭扭,想干啥?不会是喝醉了吧?”
“不会,一定是想打劫我们。”沈晨鸣猜测着,看了眼满脸惊愕的老赵同志,“你吃惊什么?刚才那位村民已经提醒过我了,大解放车上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打劫?”赵有金指着自己的鼻子,再又指了指沈晨鸣,难以置信,“打劫我们?疯了吗?咱们这么多人呢,他们怎么打劫?”
“不知道。”沈晨鸣摇了摇头,“我有预感,这些人故意在遛咱们。不让咱们超车,怕是在等机会。
一旦机会合适了,他们就会将咱们包围,抢走咱们的东西。”
后面开车的王朝群也注意到了大解放的不正常操作,按道理,不跑就靠边,等他们先走。
没有歪歪扭扭霸占路面不让其他人通行的,他们想做什么?
卢晓珍的男人周大兴年纪比较大,经历的事也多,吩咐车内其他人:“密切关注那辆大解放,咱们很有可能遇上刺了。”
“刺”属于他们的行话,意思是遇上坏人了。
刘刚透过雨幕,看着外边灰蒙蒙一团,七弯八拐行驶的解放车,打心底里瞧不上。
“跟咱们对上,他们都是傻子。”
冯宇英非常焦急:“那些是什么人?咱们的东西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冯教授安心。”
交谈中,周大兴知道冯宇英是京都大学考古系的教授,有文化的人他们都很敬重。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少。
没办法,谁让他是大老粗呢。
要不是来了部队,学了点文化,其实他就一文盲。
所以他很佩服老沈两口子,老沈高中毕业,秦老师不知道啥学历,外语很厉害。
都是文化人,值得他们敬佩。
家里的孩子他们夫妻俩都教导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以前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家,非常吃力,想让孩子好好读书都怕供不起。现在媳妇在镇上开店,收入比他还高,他心底不知道多感激秦老师。
没有她的支持,鼓励,提点,他媳妇不敢去开店。
怕亏。家里本来没啥钱,要是做生意亏了,不得呕死。店面不要钱,免费三年,再胆小的人也敢去拼搏一把。
不仅仅他们夫妻俩感激,相信家属有在镇上开店的都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