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碍，人鱼身体好，会慢慢恢复，只是短期内可能会有些后遗症。”</P>

顾声淮皱眉，“什么后遗症？”</P>

“比如，某些器官不太灵活，被电的有些麻木。”</P>

这一点，夏枝醒了就得到了印证。</P>

“小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夏枝醒来是泡在池子里，里面都是新鲜的海水，助于他的恢复。</P>

他懵懵的靠着岸边，手撑着头呆呆的仰着，一时灵魂出窍。</P>

“小鱼？”</P>

顾声淮挥挥手，小人鱼眼睛里那木讷的黑珠珠，才慢悠悠转着看过来。</P>

“嗯？”傻呆呆的。</P>

顾声淮心里明了，完了，这是把脑子电坏了。</P>

他坐在岸边，让小人鱼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十分耐心的重复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嗯？”</P>

一连三个问号，夏枝头顶也像顶了三个问号，思索了半天，才慢悠悠道：“没、没有、不舒服，嗯……饿……”</P>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小人鱼闭口，不在说话了。</P>

顾声淮摸了摸他的唇瓣，眼中溢着心疼。</P>

小鱼现在脑子呆呆的，说话都磕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变出腿，还会不会走路。</P>

阿姨给夏枝炖了补身体的鸡汤，小人鱼手不利索，拿不起筷子，阿姨就十分的耐心的坐在岸边喂他喝。</P>

小鱼乖乖的，就静静的喝汤，倒是让阿姨有了喂大胖儿子吃饭饭的成就感。</P>

而顾声淮正忙着处理那些杂碎。</P>

孟容吐了一口血，看向坐在椅子上，睥睨着他的人，“柳若何干的好事，你抓我来做什么？”</P>

顾声淮撑头笑笑，“斩草除根。”</P>

孟容皱皱眉，“你要杀我？呵，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黑老大那套可玩不动。”</P>

顾声淮点点椅边，眼角带着几分笑意，他坐怀不乱，只有在看到夏枝受伤时才会难得一见的惊慌。</P>

此刻，他平静的如神邸敬奉的神明，只是这神明却蓦然带着几分邪气。</P>

他一字一句，笑的薄凉，“谁说叫你死了，死是恩典，不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