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声淮松手，看着他狼狈的摔在地上拼命喘息，连个眸子都没赏给我，“跟我讨价还价？”</P>

他摆摆手，一旁的人立即行动，驾着孟容准备将他拖出去。</P>

孟容眸色惊恐，心跳到嗓子眼了，“我，我不要了！顾先生，我一条都不要了，不要了！”</P>

顾声淮抬手，那些人停止了动作。</P>

泪珠子断线似的坠落，孟容木呆的眸子，像是被吓没了魂儿，嘴里嘀嘀咕咕，“不要了。”</P>

顾声淮抬眼，“都听见了孟先生说的了吧，去，把研究所那些人鱼都放回大海，‘一条不剩。’”</P>

最后几个字被咬的极重，也硬生生的戳进孟容的心，他咬牙闭上了眼，躺在地板，泪水哗哗的流。</P>

没了，都没了，他的心血付之东流。</P>

夏枝的汤已经喝完了，阿姨在给他扒虾吃，小人鱼爱吃虾仁。</P>

“顾先生。”</P>

“我来吧。”顾声淮换了身衣服，手上的手套也没了，他接过阿姨手中的盘子，坐下耐心的给鱼扒虾。</P>

“小鱼，张嘴。”</P>

小人鱼还是呆呆的，但是十分乖巧听话，说张嘴就乖乖张成o形。</P>

顾声淮抿唇笑笑，将虾仁放到小人鱼嘴边，看着他腮帮鼓囊囊的咀嚼，心情大好。</P>

“老板。”</P>

虾扒到一半，蒋楠过来了，还带着几张照片。</P>

“研究所的鱼不残也是半死，现在投放大海他们一定活不了。”</P>

顾声淮勾勾手指，蒋楠会意蹲下身子，给他翻着手中照片。</P>

越看，顾声淮眉头越皱。</P>

有些已经看不出是人鱼了，身尾分离，甚至红发人鱼被缝上了金黄的尾巴，有的甚至被挖了眼，空洞的眼圈，流着鲜血，还有的身上不知被片去多少块肉拿去做实验了。</P>

顾声淮推了推照片，生怕被小人鱼看到。</P>

他手捏的紧，后悔将孟容轻松放走了，孟容居然敢打小鱼的主意，若是真被他得手，顾声淮都不敢想，他的小鱼会有多痛。</P>

“你去将……呃……”</P>

“怎么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