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梦姝也没阻拦，这是别人的因果。</P>

像白玉霭所说，她能做的，就只有把南苑找出来。</P>

同为傀儡师，尹梦姝能做到鸾奚做不到的——给白玉霭疗伤。</P>

但鸾奚始终是一个奇怪的存在，要真正的解决鸾奚带来的危害，还是要南苑这样的大师来才行。</P>

刚刚给白玉霭疗伤的时候尹梦姝也是拼了老命，能站着和鸾奚说那么多话已经是强撑了。</P>

只有等自己恢复好才能去找南苑。</P>

*</P>

“对不起主人，以后都不会再控制你了。”</P>

回到四合院之后，鸾奚毫不犹豫地将在白玉霭身上的红色丝线都抽离。</P>

比起白玉霭不要他，他更怕白玉霭像小蔡那样，为了逃离掌控，连命都不要了。</P>

鸾奚没办法理解什么是死亡，但跟着白玉霭这些日子，他知道，死亡就意味着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P>

他只有白玉霭这么一个主人，他不能失去白玉霭。</P>

“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鸾奚承诺着，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白玉霭的脸，在心底将对方的模样临摹。</P>

寂静的夜里，鸾奚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刻不停守在白玉霭身边，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白玉霭又会再一次满身鲜血地倒在自己怀里。</P>

天亮的时候，白玉霭像往常一样醒来。</P>

“主人！”鸾奚激动地望着白玉霭，心中忐忑不安，生怕白玉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划清关系。</P>

鸾奚想了很多，要是白玉霭原谅他，那他就一辈子乖乖地守在主人身边，只要他足够有用，主人就不会抛弃他。</P>

要是白玉霭不要他，反正两人之间的羁绊已经被解除，白玉霭不会再感受到他的存在，那他就暗暗守在主人身边。</P>

但要他把主人让给其他人，或者离开主人，是永远不可能的。</P>

即使是那个南苑，也不能把白玉霭从他身边带走。</P>

“鸾奚。”白玉霭睡眼惺忪，但还是在尽力聚焦，目光落在鸾奚身上。</P>

鸾奚受宠若惊，连忙跪在床边去听白玉霭的话。</P>

“主人您说。”</P>

“我喜欢鸾奚，要和鸾奚在一起一辈子。”白玉霭的目光在鸾奚身上扫过，透过虚空望向窗外，变得一片空白。</P>

还没来得及高兴的鸾奚浑身一僵，好不容易扯出来的笑定在嘴边，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玉霭。</P>

“主人，你说什么？”鸾奚的声音在发抖，心脏像是被大手攥住，窒息感扑面而来。</P>

白玉霭似乎没听见，毫无反应。</P>

“主人！”鸾奚吓得站了起来，将白玉霭面无表情的脸掰向自己，“主人，你怎么了？”</P>

躺在床上的白玉霭被强硬地拉扯起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P>

鸾奚猛地松开了手，白玉霭瘫软地回到了床上，目光定定地看着虚空。</P>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尹梦姝不是说没事的吗？”鸾奚眼疾手快抱住了白玉霭。</P>

似乎是感受到了鸾奚惊恐的情绪，白玉霭艰难地抬起手，攀附上鸾奚的手臂，“鸾奚。”</P>

或许是因为昨夜受了重伤，白玉霭的声音轻得就好像鸾奚出现了幻听一般。</P>

“我在。”鸾奚咬紧了后槽牙，迫使自己的声音也轻一点。</P>

“我爱你，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白玉霭目光呆滞，嘴里念着同样的话。</P>

明明是鸾奚最想听的话，但此刻却变成厉刺，一根根，直戳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