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个是个祸害吧，你们看看，还袒护他，现在完了吧，我看你们要修复到什么时候。”</P>

“别落井下石，还不是怪你们，当初是谁把他推荐过来的？”</P>

“这还不是因为他毁了你们的地盘，要不然谁敢收他。”</P>

“不过好在因祸得福，这个祸害死了，咱们主神回来了。”</P>

“听说主神还没醒。”</P>

“毕竟碎片融合，要是换做一般人，被强行融合，早就爆体而亡了。”</P>

“也不知道这为什么突然就长良心转性了，居然为了让主神回归，不惜选择爆体而亡。”</P>

“要是换做以前，我觉得他就算是把系统给炸了也不会动自己半根手指头的。”</P>

“那是当然，你没看他刚来局子里的时候，那娇气的。”</P>

……</P>

其他局的工作人员和系统讨论玉霭的时候，113就在旁边安静地听着。</P>

距离玉霭选择自爆、主神归位已经是四个系统日的时间了，可他还是没反应过来。</P>

没反应过来那个和自己一起在系统空间插科打诨，吃着薯片追着剧的玉霭居然已经死了。</P>

对系统来说，他们只是一串数据，是不会死的，只会被销毁。</P>

甚至有些系统是能恢复的。</P>

可玉霭不是，他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存在，是个血肉组成的人类。</P>

如果不出意外，此刻他们已经完成了周缙启那个世界，此刻本该在数据大厅进行结算。</P>

或许这一次要是不出意外，玉霭又要进治疗舱进行治疗，他会被主神踢出去，然后去找左使。</P>

像以往每一次一般，113现在还觉得，他只是被主神撵出来了，等他再次回到他和玉霭的系统世界的时候，玉霭又会贱兮兮地从治疗舱里面爬出来。</P>

他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替主神打掩护。</P>

可现在，113进入了系统世界，空荡荡的豪华系统世界，不知道已经被主神偷偷升级过几次。</P>

比起他和玉霭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住的那个冰冷的地方，这里已经有了人的气息。</P>

玉霭的零食柜里还有没吃完的薯片，甚至还有左使拿来的新口味。</P>

沙发上摆着玉霭最爱的小毯子，系统大屏上投放着玉霭最喜欢的番剧。</P>

他记得这一季玉霭已经看了很多遍了。</P>

“宿主，你说，数据的心脏也会疼吗？”113对着玉霭最后留下的那一套衣服问。</P>

他垂着头，发丝在肩膀滑落，飘在玉霭的衣服上。</P>

“会不会，我现在所经历的，也是你所攻略的其中一个世界？”113目光涣散，里头满是迷茫，“所以，你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完成任务，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是吗？”</P>

113不能接受玉霭忽然的死亡，他告诉自己，或许对玉霭来说，他们也只是一个任务世界而已。</P>

那样的话，痛苦的就只有他们，玉霭也不会死，只是去了下一个世界。</P>

那玉霭会有其他的系统吗113想。</P>

没有人回答他。</P>

此刻的主神殿里，沉睡许久的戈玉睁开了眼睛。</P>

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冷峻的面庞上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P>

可殿中被打碎的仪器已经昭示了一切。</P>

作为主宰系统世界的人，戈玉试了很多办法，最终却连玉霭的一丝气息都没能搜索出来。</P>

一个可怕的事实摆在他面前。</P>

玉霭是真的死了。</P>

不对，应该说，是他的冉裕霭。</P>

他的……</P>

小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