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已经离开,你放眼望向整个城市,都难以寻得一个相似的影子。或许只是单纯是距离上的远离,或许更是彼此心与心的远离。一直很喜欢陈奕迅,一直也是听他的歌长大,如果说能以一首歌作为和一个人的开始,可能是《单车》,仅仅是人生中,两个独立的灵魂第一次接近所带来的心电刺激,亦或者属于彼此的一个心理冲动,都是同样的青涩但又令人美好。如果能用一首歌代表结束,不是《十年》,因为都来不及再去表述当初曾获得的感情,只有《心的距离》才能讲出,如此的不堪的身份。
她是谁啊,让我如此挂念。
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好奇她为什么能夺得我的挂念。
最为普通的单眼皮,但又不同于那些单眼皮的丹凤眼什么的,只是一双很普通的眼睛,曾为我散发出那最夺目的光。她有两道浅浅的眉毛,弯弯的,即使不含笑的时候,也是饱含温柔的眉目。还有那并不出奇的鼻梁和鼻尖,还有略薄的嘴唇。很普通并不惊人的样貌,但却令我为之痴迷。她是微胖的身材,丰满但不是青春的朝气。她很白,很白,羊脂玉般的皮肤,总是让我垂涎。
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多么特别的女孩,她不出众,也没有什么夺目的地方,但是她有着令我心动的灵魂。面朝着她,宛如灵魂在四月的梅花中流连,在八月的清雨中忘返。
为什么走丢了呢?
不是我走丢了,只是她迷失了。
她性格较为软弱,社会经历略微缺乏,人情世故多少还显生疏。别人对她好的,她以为是真的好,有点笨笨的。
或许是我太喜欢了吧,方方面面替她做着决定,方方面面管着她。她总是觉得,自己足够成熟能一个人面对一切了,我还会马上给她打压下来了,然后继续约束着她。
当她只是单纯的在物理距离和我疏远之后,我不再是她生活之一了。
她有了机会展现自己多么成熟,进行一些没有意义的社交,认识了一些不堪的人。
后来发生了什么,也逐渐忘记。
我只记得隐隐约约有个人的出现,慢慢让她忘却了自己的本心,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逐渐的,她也变成了她曾经口中最讨厌的人吧。
金钱奢靡的味道,像是蛆虫一样啃噬着人们日益溃烂的灵魂。
灵魂那不受内心底线的约束,更是让自己觉得东西真是属于正确的。
我承认,我不在她身边真的不能给予到足够的安全感,我也承认,是我在方方面面管控她太多,反而助长了她一些内心坏的想法,我还承认,她明白,她想要的,我给不起。
年轻真的太弱了,我以为我在最年轻的时候能做到最别样的成绩,获得主人公般的生活。也想像穿越一样,以前世的经验重过一生,也想幻想着自己有什么机遇,也曾想过,我其实有多么独特。
但一切都只是年少时的幻想,你要的未来,只是一个活下去的方向,你所谓梦想,只是为你睡前幻想做的一个大纲。
我们都是普通人,连最喜欢的人都留不下,都不能给予那些能给予给她的东西。
生而为普通人,恕不怨人。
那个替我保护她的人,比我矮一点,比我胖二三十斤【我已经是标准体重】,比我丑比我油腻好多。但他比我的优势在于,她悲伤的时候他会在她身边,她生活难过的时候,他也能及时出现并给予援助。而我始终隔着一个屏幕,隔空搔痒,宛如我才是一个局外人,窥探着她愿意给我展现的生活。
今天下午结束学习之后,总是心里闷闷的。可能也是到了男生每个月都要矫情的那么几天吧,所以总有点闷闷不乐。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像着孤魂,在这诺大的城市去做一只野鬼。让脑子完全浸泡在耳机中不知名的音乐。
猛然间,视线中一个身影出现来。
或许我只是感到惊奇吧,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她,那个一同在一栋楼里学习的女孩。
她也同时看到我了,向我笑了一下示好。
逐渐走近之后,我也是闲聊般问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今天上完课,有点累,不想学习呢,出来逛逛。你这也不是来这里溜达吗?”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但是一点也不想接这个话,毕竟男孩子把心情不好挂在自己嘴边,多少略显矫情吧。
她掏出手机,说“加个微信吧,多少也算是个同学。”
我也没有拒绝,就这么加了微信,然后就此分离。
她走后,我仿佛又闻到了属于她的橄榄香味。说来也有意思,来这里一个多星期了,和她就算认识了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吧。
正想着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手机提示一响起来,看到她赫然将自己的名字发了过来:苏雅。
自己也懒得继续在街上晃荡了,找一小店买了点下酒小凉菜,搬了一箱子啤酒,跑回了宿舍。拉着几个人畅谈人生。
刘浩家里晚上有事,便先走了。只剩下我和梁程还有李梓豪。不过说起喝酒吧,刘浩最为弟弟,几杯到开始叫停,其次就是梁程。我和李梓豪喝了多少次也没赛出个结果,因为都知道自己量多少,都是把那两个人喝跑,我俩就是点到为止。
这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都带点醉意。慢慢说起了自己以前的生活。
“哎老柒啊,你是因为那绿你老娘儿们所以那天不吃肉吗?”梁程打了个酒嗝然后问我。
“这也不一定啊,主要是吧,我是个根正苗红正能量的大好少年,哪能轻易被这等人次勾了魂。”
“老柒,我和豪儿想说你啥啊,怂比,你就不要怂,继续干!毛大主席说什么,多挖洞广积粮,撸起袖子加劲干,你看看你那办的点啥事,是大老爷们吗?”
“别比比这不好使的,酒还剩这多,养鱼呢还是种水稻呢?”我也懒得和他在这话题上掰扯。
“你想想你以前那娘们,在人家亲爱的男朋友,肥腻硕大而且圆滚滚的肚皮上使劲,槽,你白长这小身段了。费求了。”
这我特么一下语塞了,大大的干了一罐啤酒,抓了一把花生米扔嘴里咀嚼,顺势还给他竖了个中指。
“哎豪儿,你为啥那天不下舞池啊,你没看看那些姐妹们多好看呢。”紧接着攻击完我,梁程继续攻击李梓豪。
“这个事吧,怎么呢说呢。就我和我家里边的兄弟约好了,这辈子谁也不下舞池。”李梓豪也是回答了梁程。
“这特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啊,咋的,妞儿全是自带的,不能现逮一个?”梁程继续说道。
明显李梓豪懒得接梁程这句垃圾话,只是自顾自的说,“咱哥儿几个玩的也还算可以,但在那环境下就突然想起来我那点朋友了。不是我和你扯这没用的,我想我妈都没比想那几个兄弟厉害。”
我也好奇了“这咋能想兄弟比想妈还厉害啊。”
“你想啊,就因为每天和那群兄弟呆在一起,比和我妈呆在一起时间长。而且我妈在一些我自己的事上又帮不上我,我那群兄弟,铁特么的。只要那边有人说我个不是,我都不用说话,我这兄弟都替我伤透呢。”
“我有一兄弟也是,我俩那几年跟人打仗,被人堵到了,大腿上替我被扎了一刀。”梁程也难得正经的说了一下。
“我靠,兄弟你俩都是有故事的人啊。”轮到我吃惊了,平常两个和颜悦色的小憨憨,都是带刀闯荡江湖的刀马先生。
这一下梁程又开始飘了,点着根烟靠在椅背上,说“那二年“
李梓豪完全没听他吹牛,继续说道“哎,我今天上课发现二楼阳台那有一老师,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师,贼年轻贼好看,在那抽烟呢。”
我一下子也好奇了,毕竟,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梁程一下激动起来了,拍了下大腿喊道“哎哎哎卧槽,我知道,那女的是一大三的,来这兼职老师的,差不多每星期五六日来,那长的才是个水灵,嘿嘿嘿。”
听到昨天俩人说到的那个老师,我也是蛮心好奇,想看看到底有多好看,能引得两条狼一晚上兽血沸腾。也是按时按点,在指定地点蹲守,看能不能碰的运气遇到这位传说中的可人儿。
蹲守十几分钟也未等到,烟都抽了三四根,抽的只想干呕,多少有点醉烟。
暗骂几句俩脑残给予信息错误,准备撤离地点赶去上课时,听到一阵下楼的脚步声。抬头一看,略微有些怔住。
白色长裙被她优雅的压住裙边,慢慢一步一步走下楼梯,防止走光,自己带着一顶麻棕色的报童帽,深棕色的头发过肩一寸,正随着几许微风稍许飞扬。宛如画卷之美人,脸部线条如此之动人,还有那高耸的鼻梁。无不是那高级五官,那一瞬间,时空稍微有些停滞。
嗯,那俩人,终于办了一件正事。
她很正常的经过我,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拿出一颗万宝路,她摸了整个衣兜,都没有找到打火机,忽然看向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那个,能借用一下打火机吗?“
又稍许妩媚的吐出那蓝灰色的烟雾。我清楚的看到,那根白色的烟嘴上,印上了属于她唇上的色彩。
我不着痕迹的嗅了一下,闻到一股宛如雨后的树林,那些浸泡湿润的木头的香味。
她长得本是清纯洁白的,宛如百合花那般,但是指尖中夹着那根香烟,并随着吞云吐雾的过程,显得多少多了几分妩媚。
我有点看的痴住了,鼓足了勇气,上前说”那个,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嘛?”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主动上前要微信,问出那句话内心多少都有几分忐忑,我不知道多大几率会成功也不知道被拒绝之后有多难堪,但是我知道,我要是此时不要,我就失去了作为一个成功男士的尊严。
她呆了一下,又微微歪了一下头轻笑。那一瞬间我真觉得,死去多年的小鹿被莫名施展了大复活术,在胸膛内跳起了857。什么前对象什么乱七八糟,就这,我就这么不争气,我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俘获了。对,我很菜。
她含着一抹微笑说“可以啊。”好的,我知道我听完这句话,已经激动到不行了。心跳感觉自己都能听到,但是还得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