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趁着这个机会让端京墨再无翻身之地!
“你如何得知房间里只有两人!”端京墨一把擒住她的手,将她拉到眼前逼问道:“刚才侍女只说无人进出,但你怎么得知我们都未带侍女,房间里无其他人?”
“我!我!”被抓住漏洞的方辛夷瞬间慌了,一把推开端京墨,冲她吼道:
“端京墨你别说些没用的,你现在手上还有我母亲的血,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抵赖掉的,不管你说什么,今天你都要血债血偿!”
发泄完内心恐惧的方辛夷这才发现不妥,看向众人,发现众人的眼里皆带着一丝狐疑,刚才严大人说的有几分道理,他们还都在摇摆不定,怎么这个方姑娘如此确信?
她明明也不曾看到端京墨手刃方夫人的场景。
方辛夷轻咬唇畔,有一丝懊恼,自己是着急了点。随即回头对公主道:“长公主,您是知道的,我父亲和我母亲的母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母亲被验尸的。”
长公主有一丝为难,看目前的情形,此案有别情,如果是别人,直接送到提刑司,冤死也就冤死了,可是端京墨她父亲在朝中的势力还是不容小嘘,她不能得罪。
但是送到锦衣卫那边,锦衣卫必要给尸体带走验尸,方夫人的尸体被侮辱,那方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在长公主两难之际,端京墨有听到一声言语。
“长公主,下官本不该发言,但我刚才听了严大人的话,的确感受到一丝异样,
况且如果是端姑娘刺入方夫人胸膛,按理说端姑娘的衣裳上伴有血迹,可是现在端姑娘只有手上沾有血迹,连衣袖上都没有,显然是查看方夫人情况时沾染上的,端首辅为朝廷忠心耿耿,公主可不能寒了端家的心。”
端京墨感到一丝诧异,李文州?他怎会替她说话?
李文州瞧见端京墨不解的眼神,连忙神色僵硬的将视线避开,耳朵浮上了一丝嫣红色。
他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一旁的方辛夷妒忌的连眼睛都红了,那个贱人凭什么有这么多人帮她说话!一时之间竟掩饰不了杀意!
“锦衣卫指挥使商大人到!”
随着一声通报,本密密围着之人赶紧都避开,收好自己的眼神不敢乱看。
笑话,那活阎王来了,岂能和他碰面?大伙巴不得现在就立刻这个地方,又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被当成嫌疑之人拿下,关进慎刑司那个阎王殿,没罪也是有罪了,还不被活活脱一层皮下来?
只有端京墨将目光,放到了这位锦衣卫最年轻的指挥使身上。
一身利落的飞鱼服衬的腰细腿长,行步类鹤,面目沉重,自带威严,使人不敢直视。
他果然还是这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今生再见故人,总是感慨良多。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避开。”商陆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目光扫过众人时在端京墨身上顿了一下随即移走,冲手下道:“将嫌疑人和尸体带走。”
“等一下商大人。”方辛夷鼓起勇气上前道:“我母亲的身体是要带回方府安葬的。”
商大人漠视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进行理会,身后随行之人微微拔出刀鞘恐吓:“圣上有旨,影响锦衣卫办案人员一律带走审问!”
方辛夷吓的后退一步,面露菜色,一时倒也不敢再造次,只能心有不甘的冲着端京墨低声吼道:“端京墨,你我母亲被带走,我方家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方辛夷,你确定你能代表你方家说话吗?”端京墨不屑道,随即任由锦衣卫上前将她束缚,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严甘遂,嫣然一笑:
“严大人,感谢您仗义执言,等我恢复自由身,自会到府上道谢。”随即跟着商陆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