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事?
凶手不是端京墨吗?又关方姑娘什么事情?
端京墨冷笑道:“方辛夷,我们此番敢前来,自是证据确凿,此物名为罂粟,
你和东瀛人做交易,让方子斌染上此物,待方子斌上瘾时,用此威逼方夫人服下毒素河豚,从而陷害与我。最后再除掉方子斌脱身,真的是一盘好棋!
可是你没有想到,我们找到了可以验出此毒的仵作!”
“你,你有何证据!”方辛夷瞧着周围人的目光慢慢变化着,没有一开始的淡定。
“就算她们真的是死于中毒,你有何证据是我所为?”
“你猜,我手里会有你什么样的证据?”端京墨嘴角浮现一丝恶意的微笑,在方辛夷眼中,无异与和恶魔一般,她凑到方辛夷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方辛夷睁大了双眼,猛的将她推开,状若癫狂!“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不会输的!”
说罢,从自己发鬓处抽出一个发簪,竟要往端京墨身上刺去!
严甘遂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瞧着她冲上前来,立刻控制住她的手臂,反锁后甩到了一边,他面上对人一向温和,此时眼眸中竟都是怒意与厌恶。
端京墨悄悄给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暗器偷偷藏了起来,心里暗叹一句,可惜了。
方辛夷倒在地上,双目早已猩红,一直自持的冷静早已消失,冲他们吼道:“你们为何都站在她的那边,我较她,到底差在了哪里?
端京墨,有本事我们再比试一次,我定会除掉你!”
严公子身姿如松,眉眼如玉,吐出的话倒是寒风凛冽:“你一个杀兄弑母之人,有何脸面与他人比较?”
“来人,给凶犯带走!”商指挥使一声令下,一众锦衣卫便将方辛夷锁住压走,徒留下瞠目结舌的众人和受不住刺激晕倒的方丞相。
前世她在诏狱里被千刀万剐,今世,终于轮到方辛夷尝尝在这里的滋味。
纵是端京墨一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此时看到仇人落网,终是忍不住激动,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她自重生以来,一直绷紧着神经,方辛夷落狱后,她终于能放松了身体。
只是,这才是个开始,她们其实并没有方辛夷与献王他们勾结的证据,只是方辛夷做贼心虚,听到她提及了献王那边的线索,自己稳不住阵脚。
“端姑娘,案子要破,饭也是要吃的,既然锦衣卫们已经带回去审问了,不如我们先行去用个餐吧。”
端京墨同严大人一齐走出了方府,便看到严家的马车缓缓驶来,欣然同意。
倒是竹青看着二人同进了一辆车厢,神情有些许复杂。
没想到公子竟与这端姑娘如此交好,公子他的防备心去哪里了!
在老家的时候,公子就深受各家姑娘明里暗里的骚扰,但别看他家公子看起来温和,拒绝桃花起来,从来都是毫不留情面的,一点都不怜惜姑娘们怀春的羞涩。就算美人垂泪,都没有丝毫不忍。
万一这端姑娘也对公子有兴趣,按她这个性,不会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手刃公子吧?!
竹青越脑补越是心惊,连马车驾驶的都小心了不少。
京城的德京楼口碑一直都很不错,特别是里面的带骨鲍螺和桂花芋乳,一直是端京墨的最爱,她不好吃甜品,却尤爱他家。
两人坐下便简单聊了聊这次的案件。
“端姑娘,这次案件目前来看,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虽然不一定能将幕后之人捉到,但你还有继续的想法吗?”
严甘遂喝了一口茶水,微蹙了一下眉头便放下,他爱茶,酒楼不是特别注重茶水这一块,他喝不习惯。
端京墨倒是不挑,只当是解渴,一边喝一边说道:“当然查呀,我不仅要查,我还要给杨杜仲这只藏在背后的耗子给逮出来!”
严甘遂一惊,背后竟是献王?
这种要紧的事,是可以和他说的吗?
“端姑娘,想必这就是今日商大人与你密谈的原因,此事重大,不是严某不相信姑娘,只是你我相识并不久,为什么在下觉得姑娘对我异常的信任?”
这件事情困扰严甘遂很久了,他明明对端京墨素不相识,但是这姑娘在他的面前一直没有防备心,他之前以为是性格如此,但是看了她和其他人的相处方式,发现,并不是这样
“因为我很钦佩严大人啊,连中三元的经世之才,在哪里能够结识到?日后必是栋梁,我可要提前抱住这条大腿。”端京墨冲着他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