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临抿了抿唇,枪口偏了偏往牧烧肩膀上去。
林雾身上的伤是怎样的,牧烧身上的伤就是怎样的,一模一样。
“是我考虑不周让林雾小姐受了伤,祁爷要怪罪,哪怕是要我的命,也是应该的。”牧烧咬着牙想要抬手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不必。”祁寒临将他的枪踢到远处,“你和温斯顿不一样。”
牧烧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
这算不算是一种褒奖?
祁寒临走到林雾的身边,将她扶入怀中,一个横抱,把她抱了起来。
他视线落在她肩膀的伤口上,不由得拧了拧眉心:“疼不疼?”
林雾不想理他,别过头去。
“没良心的小家伙,我在想给你带什么礼物,你却想着逃跑?嗯?”祁寒临俯身在她眉心吻了吻。
恶心。
林雾避开。
祁寒临却是闷哼了一声,他笑了笑:“你这一枪,再往上一点,我可能就死了。”
“我下次会努力的。”
林雾虽是这么说,但是她知道,没有下次了。
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对祁寒临开枪。
她自嘲地闭上双眼。
“宝贝,不要睡。”
“你管我。”
“你要是睡着了,我就没有玩具了。”
神经病。
她没有要死,就这点伤,不过就是有点疼而已!
牧烧又没往她死穴打!
另一侧,牧烧也站了起来。
他和祁寒临一样,都经过千锤百炼,不过是不致命的一枪而已,还不足以倒下不起。
林雾感觉到祁寒临的气息越来越沉,她掀起眼朝他看去。
祁寒临面色冷沉,嘴角却挂着淡淡微笑,只是,他原本红润的唇上,如今不见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