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徐太公，徐太公，您老误会了！晚辈对您的敬仰，那可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怎可能会看不起徐太公呢？您老消消气，消消气。马上就给您看看我带来的宝贝！”

李智急忙稳住徐太公，翻手亮出掌心的玉佩。

自李智进门起，一直未正眼看人的徐太公，眼神突然一亮，热切的眸光，恍若实质，直欲灼人体肤。

“小太保，你是从哪弄来的？”

徐太公呼吸渐渐急促，难以置信地问道。

“反正既不偷也不抢，堂堂正正。徐太公尽管放心！”

徐太公一瞬不瞬地盯着李智的掌心，突然劈手一抓，瞬间夺走了玉佩。

白起一见，身形一动，就要出手。李智神经一紧，慌忙拦住白起。“放轻松点，反正丢不了。”

徐太公捧着玉佩，一摸二舔三咬的，不时还举起玉佩，对着阳光直照。鉴定了半晌，他才颤抖着回过身来。

“小太保，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别跟我提祖传之类的废话！”

小太保？对方第二次提到这个字眼，让李智暗暗好奇。“你刚刚叫我什么？你居然认得我？”

印象中，李智以前可从未来过1号当铺，也从未见过徐太公其人。

“小子，你不就是小李太保吗？别说现在，就算你化成灰老夫都认得！”徐太公嗤笑一声，极其不客气，仿若有什么深仇大怨。

李智心中更纳闷了，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这老头？

“徐太公，冒昧问一下，晚辈似乎没对您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吧？”

“小太保，自己做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徐太公将头伸到李智跟前，唾沫横飞地喝问。

“抱歉，晚辈实在是记不起来了，还请徐太公明示。”

徐太公闻言，突然一把揪住自己的胡子，踢翻眼前的椅子，悲愤地骂道：“小兔崽子，你居然忘了！你居然敢忘！当年若不是你这兔崽子嗑药飙车，老夫早就搬进养老院享清福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天天守着个破摊子，受你们的鸟气！”

李智脸一红，尴尬地捂起了脸。

白起嘴角一勾，戏谑地看向李智。意思再明白不过——当年你干的好事，现在遇上苦主了吧？看你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兔崽子，老夫现在这副模样，全都拜你所赐！”徐太公抓着玉佩，趁势敲打李智的脑袋。

李智顾不上脑瓜子生疼，连连伸手遮挡——做了错事，挨打理所当然，可咱能不拿着玉佩砸吗？万一砸坏了，算谁的？

“你敢挡，你居然还敢挡？”徐太公眼见李智遮挡，砸得更起劲了。

“徐太公，停下，停下！当年出事后，李家不是以我的名义，给福利院捐赠了两栋大楼吗？难道您没听说吗？”

“那又怎样？老夫是处女座的，早就看好了原大楼靠南的三楼套间，其他人给再多钱老夫也不换！”

徐太公挑那三层小套间，是有原因的。套间后窗正对的小花园，是徐太公与老伴相识相恋相伴了多年之地。自老伴意外去世后，徐太公一直未续弦，就盼着退休，搬进定好的三层套间。这样，就可以天天不远不近地陪伴昔日的身影——在月下，在花园，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