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闻言,昂着下巴,把头伸得老长,指着脸叫道:“来呀!来呀!有种来打我呀!”
瓜娃子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揉身直上。
猝不及防的骑手,瞬间被瓜娃子干翻在地。他是真心懵逼了。
按理说,这样的桥段,常人是无法对一个摔伤在地的老头出手的。
念及伤情与年纪,常人碍于面子,即便再怎么不爽,估计也会忍气吞声。
可瓜娃子不一样,“饱读诗书”的他,早已浑身带毒,怎可能会按套路出牌?
一拳一个乌眼青,一圈一下鼻梁歪,瓜娃子的拳头舞得那叫一个欢实,边打还边念念有词。
“小爷长这么大,还真第一次见到有人提这么过分的要求!还好小爷身手还不错,勉强可以满足你这么变态的请求!”
“看招!扣肉拳!”
“摧心掌!”
“偷桃指!”
……
骑手欲哭无泪,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巨闹腾的小土匪?
叨叨不停的招式,毫不重样也就算了,好歹你按招名来打呀!明明念叨的招式,涉及全身各处,可那双小拳头却紧盯着脸不放,完全是冲着毁容来的!
骑手想反抗,却瞄见一个凶神恶煞的黑脸大汉,怒瞪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一举一动。敢情骑手一反抗,就很可能要招致黑炭头的猛烈攻击。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骑手只是没整明白,为什么第一次飙演技,就被砸场的收拾成这样?
还手他是决计不敢了,只能拼着脸皮厚,苦苦招架瓜娃子拳头上还不算太大的力道。
瓜娃子临出门前吃了不少爆栗,满心怨气正没处撒。
此时捡到个自动送上门的出气筒,岂有不狠狠发泄的道理?
伴着声声惨叫,他那双小拳头挥舞得,唯有一个字足以形容,那就是“爽”!
经历了谩骂、说教、求饶、跪舔等一连串交涉,骑手才哄开了那个浑身獠牙的小恶魔。
照瓜娃子的性子,本来没那么好糊弄。可骑手脸上涕泪纵横,红白之物到处都是,瓜娃子实在下不去手——嫌脏。
骑手捂着脸,凑近摩托车后镜一看,立马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
本来他那副尊容,虽然寒碜了些,但还不至于上街就挨打的地步。但给瓜娃子这么一关照,立马就成了猪哥样,还是那种其丑无比的猪,简直是丑猪至尊!
这下,再好的整容院,估计都拿这张脸没辙了。
此刻,骑手可就不仅觉得脸上疼得厉害,还有肝疼、肺疼……浑身都疼。
出来演,就靠一张脸。可这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居然让一个刚换下开裆裤的瓜娃子给毁了。
这无异于断人财路,砸人饭碗,谋财害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我跟你拼了!”
骑手突然张牙舞爪地朝瓜娃子扑来,满脸悲愤之色。
瓜娃子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刚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瘪三,居然有勇气发飙。
他顿时慌了神,吓得一屁股坐倒,连自己学过几天功夫都忘了,更不要说躲闪了。
李智一行,那么多人在场,自然不会让瓜娃子出任何意外。
张飞猿臂一张,顿时抓住了骑手后领,如老鹰抓小鸡般,把他高高提起。
骑手脚下瞬间一空,保持张牙舞抓的架势,大呼小叫不已。
“龟孙子,跑个毛啊!是男人就跟老子单挑,叫毛的帮手啊?老子让你一只手,照样把你打得脸上开花!”
骑手被张飞掌控,眼珠一转,立马自鸣得意地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