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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是一个人均青歌赛选手的地方,边喝边唱是他们的传统。宝音巴特尔是典型的草原汉子,喝酒就像喝水。
夏沫手里的镶银木碗已经换成了专门喝酒的银杯,每杯大概能装一两左右的酒。巴特尔抱着一定要让夏沫“喝到位”的想法,一杯接一杯地开始劝酒。
夏沫尝了一口黄米炸糕,这种点心外酥内糯,香甜可口,带有一股浓郁的黄米香味,便拈起一块想好好尝尝,结果炸糕还没吃完,已经被巴特尔连着灌下六杯酒了。
战局正式开始,曾逸躲到一边,抿着牛奶连大气都不敢出,满脸羡慕地看着夏沫大口地灌酒。达娜拉也是个能喝的,正好铃花可以陪她。
“唔,这油香是真不错,色泽金黄,外酥里嫩的,又香又甜,你尝尝?”夏沫尝过一块油香后,开始向达娜拉强烈推荐。
回过头,夏沫又向曾逸提出新建议:“这个馓子酥酥脆脆,还咸香咸香的,用牛奶泡着喝应该挺不错,别有一番风味。”
“巴特尔大哥,别忙着喝酒,先来个烧麦垫巴垫巴。”夏沫给巴特尔递上一个皮薄馅多,汁香浓郁的烧麦,转头又把一个大焙子塞给了铃花,“花姐,别空着肚子灌酒啊,来,先吃点东西……这焙子外皮酥脆,内里松软的,还挺好吃。”
巴特尔的眼里闪烁着一丝好奇:这个叫夏沫的南方小伙看着瘦瘦小小的,喝酒的酒品却相当不错,每杯都是直接见底,从不偷奸耍滑养鱼。面对自己压迫式的劝酒,他也是云淡风轻地轻松应对,不曾有过半分的犹豫和害怕,甚至还时不时地主动向自己敬上几杯酒。
此子不可小觑!巴特尔暗暗提醒自己莫要轻敌,以免阴沟里翻船,同时也放慢了劝酒的速度。
巴特尔唱完铃花唱,铃花唱完夏沫唱,夏沫唱完达娜拉唱,曾逸这个专业的歌手在酒桌上反而只能当一个纯粹的看客。
前后喝了大概三十多杯吧,扒牛肉条和水煮牛肉终于上桌了。牛肉条肥瘦相间,口感鲜嫩多汁;水煮牛肉则红亮诱人,辣味十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种感觉很合夏沫的胃口。
一个小时后,热菜刚刚上齐,铃花和达娜拉就喝得差不多了。按照草原上的规矩,不把客人喝倒就不算招待好,不过对待女人这方面规矩远没那么严,何况夏沫还主动提出用两杯代一杯的方式替达娜拉喝了十来杯。
酒局继续,铃花喝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夏沫却越战越勇,越喝越清醒,他反过来拉着巴特尔左一杯右一杯地劝酒。巴特尔心里暗暗叫苦,心里暗道自己恐怕要翻车,今天他也算是超水平发挥了,一个人喝了足有六斤多的样子,不可谓不悍勇了,但他和夏沫彼此的实力差距肉眼可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最终还是被夏沫成功地放翻了。
曾逸点头赞道:“喝倒过一个内蒙人=白银段位;喝倒过两个内蒙人=黄金段位;喝倒过三个内蒙人=钻石段位;喝倒过四个内蒙人=星耀段位;喝倒过五个以上内蒙人=最强王者段位!小沫,你是我见过的人中酒量最豪的,一场酒下来就轻轻松松地上了黄金段位。”
夏沫摇头微笑不语:有系统在身,只要他愿意,王者段位又有何难?在曾逸惊讶的眼神里,他弯腰一发劲,便如吃过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轻松地把体型庞大的巴特尔直接扛上了自己的肩,曾逸则协助达娜拉扛起了铃花。大家出门跟老马打了个招呼。老马见怪不怪地为两个醉酒者一人颁发了一个“奖品”——脖子上给挂一个小塑料桶,这是防止他们一会在外面吹了风然后呕吐的。
老马冲夏沫竖起了大拇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能放倒他俩,你们是真牛掰!
曾逸今晚没喝酒,正好负责开车,简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