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司郁的肩膀，眼神中的恳求显而易见，让司郁舍不得拒绝却也不能不拒绝。</P>

“老师，我也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回来留下，如果没办法，就请老师您，辛苦辛苦。”</P>

司郁深深一鞠躬，“当年也十分感谢您愿意收我，没有因为看我年纪小就拒绝我，十分感谢。”</P>

李明湾当初也不知道自己会收下一位如何优秀的学生，“司郁呀，有时候，何尝不是你成就了我。”</P>

“老师，以后还请多保重。”</P>

“你也，保重。”</P>

司家四少爷，司氏医药的总裁，前两年学校爆炸案牺牲的少年，与国际区死而复生，后在E国读研，才知她是女生。</P>

她以为他不知，他却真装似不知。</P>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李明湾干预不了她。</P>

干预不了她这好似在托孤的行为。</P>

吃过午饭，下午和师母唠唠家常，司郁便由燕裔接走了。</P>

看着小软包靠在后座上无精打采的模样，燕裔给她罩上自己的外套，问她吃不吃玫瑰饼。</P>

“燕燕，我心情不好，不太想吃。”</P>

“要去玩么？”</P>

司郁摇摇头，看着在前面开车的男人手腕上那个钻石手链，她垂眸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戒指。</P>

是在国际监狱里，那位夫人送的。</P>

现在才回想起来，那位夫人与燕裔长得真像。</P>

“燕燕，我没见过你的父母。”她托起下巴，左手习惯性地点着脸颊，去看燕裔的神色。</P>

“父亲不会欢迎我们的。”他只会觉得自己的儿子打扰了他和他夫人的二人世界。</P>

司郁闻言，眸色略显复杂。燕家父子情薄，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P>

怪不得当年八岁的燕裔就会成为计划里的一颗棋子。</P>

“燕燕，这许多年，你辛苦了。”</P>

路灯逐渐亮起，像是铺了电路的星子，织就这漫漫长路两侧幽幽线条。</P>

燕裔闻言，车速慢了下来，抽空往后朝她看了一眼，“郁宝，你是不是全都记起来了？”</P>

是全都恢复了吗？</P>

一缕让人心慌的微笑，属于曾经司郁带给燕裔的感觉，女孩儿坐在后座，瑰丽的不是光芒，是唇角那笑。</P>

“嗯，燕裔，我给你一次机会。”</P>

车子缓缓靠边停下。</P>

驾驶座的男人，深呼吸后下车绕到后座来，他打开车门前的三秒，本已经组织好了自己的语言，却还是在看见心上人那笑时，脑子一片空白。</P>

“郁宝……”</P>

男人忍不住有些哽咽。</P>

明明是骇人的冷面阎王，孤孤傲傲的高岭之花，现在快成什么样了。</P>

“燕裔，你不是要哭吧。”</P>

燕裔忍了忍，面色倒还是那样清冷，只是眼神已经不同。</P>

“你还要我的，对吗？”</P>

“为什么不要你？”</P>

司郁揉了揉他这张脸，“给你机会，说吧。”</P>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