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了一会儿,燕裔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先生眼神示意她快滚蛋。
司郁挑眉在燕裔转身出来之前走掉了。
男人从那围墙里的房间出来后,只看见中间那栋楼似乎有个突然上行而消失的衣角。
又好像看错了,只是个阴影。
只是刚才那如影随形的感觉又来了。
很怪。
先生老样子在走廊里“散步”。
燕裔走去,出于礼节,打声招呼再走。
“先生,多有打扰,后面的酬金我出去一分钟后就会打入先生的账户,多谢。”
难得说了句长话,感觉把这一天的话都说完了。
先生眯眸看着破碎的走廊,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没有多言。
无需多言。
双眸再次扫过那栋楼,这监狱里最中央的建筑,宛如低落的古堡。
这里其实离门口特别远。
目力极好的人,才能在他进门那刻就把视线落下。
司郁再次看他经过先生身边的时候,视线里嫌弃的意思又多了几分。
没什么就是嫌冷。
男人身上的感觉越发强烈,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问先生:“有人,认识我吗?”
先生觉得奇怪:“这里,认识你的人不多也说不上没有,你指?”
“那看来是有人疏于管教了。”
神色略冷,不是指责,而是不满。
不满一直被这样看着。
出于教养,他不会这样一直看着某一个人。
先生挑眉脚尖拧了拧,笑了一下:“哟,惹燕总生气那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不知道怎么管教合适呀?是打一顿,还是扔到非洲去种地还是…”
“先生。”
先生的话突然被打断,抬眉看他。
“司郁和先生有关系吗?”
先生刚扯皮的嘴突然闭上了。
为什么对这种问题这么执着?
但看到燕裔眼里的冷漠时他好像懂了。
这就是不信任这个人,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先生笑笑:“司郁?该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不是你们家的人吗?”
开玩笑,司郁和他有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magician和司命好吗。
“既然如此,打扰了。”
燕裔这次真的转身离去了。
先生盯着燕裔的背影,眼中兴味盎然。
刚才那段话,他确实是好奇燕裔想到了什么才这么问他。
当然和司郁有关的问题,他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司郁呢调整了一下呼吸,感受着心跳渐渐平复。
他的目光,真是冷透了。
真是不喜欢这样冷漠的人,一点不如后来的乖。
与此同时,燕裔走出监狱区域,然而司郁的名字如同一个线团在他脑中不断萦绕。
司郁,马上就会进入基地。
他该如何与司郁相处?
这个档案干净的彻底的孩子。
真的和表面一样干净吗?
燕裔忍不住回想起,曾经在司家过往种种。
但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小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