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先去忙吧。”
薛鹏支走了刘明耀,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背对着杨洪冷冷地问:“杨洪啊杨洪,你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吃了不新鲜的食物?你的生活我并不想干涉,可你也不能因为你个人的事,影响了你的基本判断,这是很幼稚的行为。即便你不想盛广参与收购案,起码做决定之前,可以回来跟我商量商量吧?就这么得罪窦处长,有没有想过后果?有没有考虑过集团?”
印象中薛鹏很少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跟自己说话,杨洪虽说有点后悔,但也不想就此低头,他要把实话说出来:“老薛,不就是个收购案吗,谁知道姓窦的背地后玩的什么把戏。说并购是好听的,八成是想侵吞我们的企业,然后再打包把集团高价卖掉,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让集团背上骂名。老薛,你打算就这么跟员工和股东交差?你想钱想疯了吧?”
薛鹏努力克制住自己,冷静地问:“老杨,你认真回答我,是不是你跟窦建成有什么个人矛盾?我觉得不可能最近发生的变故让你变得冲动的,你如实告诉我。”
杨洪不得不佩服薛鹏的自控力,如果换了别人用这种口吻,不说当面给你个下马威,也得让你明白谁是老大。可杨洪内心的伤疤,岂是几分钟就能痊愈的?他轻飘飘地回答道:“也没什么大的矛盾,只是我的童年,被这个姓窦的禽兽折磨了整整三年,顺便也提前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而已,所以我们的事,就只是仇人见面而已。”
薛鹏点了点头,坐在杨洪旁边,从桌上拿了支烟递给杨洪,亲手帮他点上,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老杨,历史不能改变,记得上辈子听何涛说过这事,既然你能亲口说出来,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起码你对我还信得过。”
杨洪吐了个烟圈没搭茬,薛鹏根据他的表情判断可以接着说下文:“你以为我不想收拾姓窦的那混蛋?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局上,窦建成当众说要接管盛广,我当时的心情很差,你说我能怎么办?从桌上抄起酒瓶子就干他?还是找人背后给他下黑砖?那都不是你我现在的身份能做的事。如果是我自己的买卖,做亏了赔了又能如何?大不了赔光了弟兄们再卷土重来呗。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输得起可我们的员工输不起,所以我只能忍气吞声,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其实你做得也有你的道理,被欺负到头上了接着忍气吞声?发生就发生了,不过我有个建议,给自己放几天假吧,一来放松下心情,二来想想今后。手头不宽裕的话,我让英慧给你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