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窦建成吗?市里面管企业的。”杨洪从柜子里拿出个文件夹,是盛广集团关于并购的相关事宜。
“他?难怪你闷闷不乐的,看来事出有因啊。”晏果终于找到了杨洪的病根。
“你认识他?”杨洪见晏果并没有表现的惊讶,断定她应该知道些内情。
“天都市的大名人,天都大大小小的企业成百上千家,稍有规模的私营企业没有几百,也得有个一百几十家,问问他们谁不认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窦大处长……”晏果心情好,居然学着杨洪耍起了贫嘴。
“你以前也跟他打过照面?好赖咱也是同一条船的难兄难弟,给咱说点儿干货呗,这里又没外人。”杨洪扮作虚心求教的样子。
“对啊,你现在居然成我的老板了,既然老板有情,那咱当员工的也不能无义。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想说窦建成是不是为难过我们?借他一打豹子也不敢,矿业集团是国企,有市政府和国资委撑腰,别看在外人面前人五人六的,可在国企面前,他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咯,现在滕总出来创业,没人撑腰,保不齐得跟窦大处长打交道,你我还真是一条船上的咯。”说着说着,晏果居然替老板的未来担忧起来。
“你现在担心个鸡毛你,就算是要下口,也得等猪养肥了吧?”杨洪却并不担心滕总,起码短期内,这种规模的公司还进不了窦建成的血盆大口。
“说的也是。”晏果把注意力放在盛广集团并购计划书上,当她看到评估价格一栏,突然她发出“嘶”的一声:“我说杨哥,这价格是你们谈好的吗?计划书应该不止这一个版本吧?”
杨洪心说真是内行看门道,居然能看到问题的本质,称赞道:“行啊果果,董事长秘书真不是白给,如果我是盛广集团董事长,我都想高薪挖你过去,最起码是集团副总起步。你说的不错,这只是基础版,并没有把企业的全部债务写入,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最终收购价格,你们可以根据心情随时调整,是这意思?”晏果忍不住插话说道。
“没法子啊,他窦建成不义,吃人不吐骨头,我就不能死守原则了。我跟你说说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杨洪把前因和经过大致跟晏果讲了一遍,并且把他与窦建成的“爱恨情仇”也涵盖进去了。
“What?你们曾经是师生关系?难怪你现在能做到坚韧不拔,换成我被折磨三年,早就生无可恋了,说不定现在早就重新投胎转世了。”晏果向杨洪伸了个大拇指,她不得不佩服杨洪的忍耐力:“不过你们这么做,只能把战线拉长,根本没有有效方法改变既定事实,难道不能从内部渗透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