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两个人了,鹿心羽走到杨洪对面,调侃道:“杨哥,你说你从小的习惯怎么就改不了呢。总喜欢从路边捡些野猫野狗野女人回来,你不怕人家身上有跳蚤?”
杨洪转着老板椅回答道:“记得窦建成吧?周燕被窦建成长期霸占,她父亲有尿毒症,然后就被窦建成利用了……”
接着大致把周燕的遭遇讲了一遍,最后不忘补充道:“我可不会跟她有什么沾染,现在难为她,岂不成了落井下石?不是男人该做的。把她救出来是有我的道理。”
“用她对付窦建成咯。”鹿心羽明白了什么。
杨洪忧虑地说:“既然已经图穷匕见了,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他能对薛鹏下手,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我手里一张牌都没有,被动的很呐。如果集团被并购成功了,那我和薛鹏可能都要被活埋。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我遇到的麻烦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我现在最担心人是你。现在郑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为了某种考虑,你能不能躲出去?”
鹿心羽没想到情势如此严峻,刚才还在轻松愉快地喝茶聊天,现在忽然感觉被压的透不过气来。她有些害怕,颤巍巍问道:“那你爸妈和你姐,还有晓晓,还有米莉……你的家人和朋友,他们的安全怎么保障?”
杨洪趴在办公桌上,盯着鹿心羽认真地回答道:“江湖纷争,用实力说话,祸不及家人,这是最基本的游戏规则。以我对窦建成了解,动我爸妈不可能,动我姐就更不可能了,都是吃皇粮的,他窦建成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米莉我觉得应该不会,如果他查了就知道,米莉名义上早就跟薛鹏分手了,她又不是集团的人,晓晓虽说是薛鹏的妹妹,但跟集团没有任何利益关系,薛鹏跟晓晓近几年接触不多,我觉得不会。”
鹿心羽靠在椅子上想了想问:“为什么这班人都这么安全,可为什么偏偏我最危险?按说我也不是集团的人啊,难道年轻时打过工也算?”
“你只是考虑到你对集团的价值,并没有考虑对我的影响。”杨洪隔着老板桌摸着鹿心羽的手回答道:“别忘了,我现在对窦建成是有利用价值的,他想栓住我,就得抓住要害,而你就是我的要害。看你吓得,我也是瞎猜而已,现在跟窦建成不是还没翻脸么。”
被在乎的感觉很好,鹿心羽心里感觉甜滋滋的,她突然想起一个人:“你刚才说那个叫周燕的,母亲过世了是吧?我想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她母亲的骨灰应该没有安葬,或许还放在殡仪馆里。杨哥,你让老刘去医药公司,应该是联系肾源吧?不如就好人做到底,让沙鹰大哥帮她妈安个家?”
杨洪一拍桌子:“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心羽,这事就有劳你帮忙联系了,我还是别出面了的好。不然让周燕觉得我对她有什么企图,如果顺便引起鹿大美女的误会,就得不偿失咯。我得回去跪搓板了,运气不好可能得跪到天亮。”
鹿心羽被杨洪逗笑了:“你就贫吧你,我这个当打工仔的还敢让老板跪搓板啊?岂不嫌命太长?行,这事我帮你办了。正好我还能顺路去看看我妈,有日子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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