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人声鼎沸,整齐的呼喝声不断响起。青牙堡新编军士训练已经有两个月了。列队阵型都训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教习他们武艺技巧了。青牙堡新编的军士两千人。这两千人长枪兵和火铳手,以三比一的比例存在。本来温越想着这两千新军,一千长枪兵,一千火铳兵。只是火铳打造的时间长,需要的铁料多,没有办法,为此,温越就减少了一半的火铳兵。而节省出来的铁料,温越则用来给战兵们打造盔甲和腰刀。虽然这些战兵是流水线训练出来的,不像家丁那般要精心呵护,非硬仗不上。但是有精良的盔甲在,可以大大减少他们的伤亡,这又可以节省一批物资钱财。现在青牙堡的工匠坊正在拼命打造,现在库房内已经有盔甲一千五百十三副,各式兵器七百多把,长枪五千多根。这些都是青牙堡近一年多打造出来的成果。数量看似很多,但随着温越势力的在壮大,这些东西的数量并不能满足。此时,在青牙堡的校场上。温越领着护卫在高台上站立。下方的军士们在命令下,快速的集合,成排成列的站立。冬日的寒风呼呼而下,青牙堡的军士挺直身躯,极为壮观。“今日!”温越开口道:“今日教习尔等长枪刺杀之法,在战场上,长枪讲究个一往无前,你们需用心学会,看好了。”说罢,温越让一派十人持枪的青牙堡老兵出列。这十名老兵是青牙堡军中,枪法最好的,其中几人掌握的枪法,连温越都自愧不如。见这十名老兵出列,众人俱是屏住呼吸,认真观看。“抬枪!”祖柏喊道。“哗啦”一些。十名老兵抬手动作整齐划一,各是侧身,将长枪抬起到腰部,做出了攻击的动作。“咚!”步鼓手猛然敲响了身前的战鼓!“杀!”祖柏一声大喝。立即十名老兵迅速向前,在激昂的鼓声当中,他们一起对准面前的人形木头,将手上的长枪刺出。“哆哆哆哆……”长枪在木型人靶上敲击的声音,不断地响起。瞬时,在木型人靶上的各处要害出现了长枪留下来的刺口,精准无比,没有任何一处多余的地方。校场上,众人都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要知道这十名老兵最开始离着木型人靶有二十多米的距离。而这二十多米的距离,在一声令下后,不仅快速奔过,手上的长枪还在几个呼吸间,就精准无比地刺入木型人靶的要害处。这般枪法,可以说是神乎其神了!尤其是这十名老兵在长枪刺出的那刻,身上所爆发出来的那种凌厉气势,直往无前,仿若拼命一般。这让众人不由胆战心惊,想来遇到这样的对手,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过,底下新兵军士虽然震惊,但没有人敢议论纷纷。青牙堡的军纪很严,这些日子他们已经有了极强的服从性,不敢随意有其他动作。只有钟大成、马名几人身为将官,这时站在温越的身边,才敢感叹。钟大成感叹道:“大人您所训练出来的长枪兵实在厉害,若是在战场上,就算是鞑子也无法抗衡!”马名也感叹道:“真不知道,大人您是怎么训练出来的啊?”刘勇和李通虽然没有说话,同样也是有期待的目光看向温越。钟大成他们和温越分别有一年之久,没有和温越一起训练过军士,故有此疑惑。温越脸色淡然道:“无他,唯手熟尔。这一年来,我在青牙堡每日操练军士,只是教他们刺击一招,不教他们别的。这上千次,上万次的刺击,足以让他们训练成成合格的枪兵。这十名老兵,在天启二年的时候,还是简简单单的普通军户,可是经过每日接连不断的刺击,现在他们就已经有了极为厉害的枪术。”“大人,你是说只让他们训练刺击一招?”钟大成瞪大眼睛:“只训练这一招的话,若是贼匪建虏攻击过来,他们又该如何防守?”“防守?哼,我所训练出来的军士,从来没有防守一说!”温越哼了一声,傲然道:“我对军士们所要的就是,一枪刺出后,不是对面死亡,就是我方阵亡!不管贼寇用多么犀利的招式,有着多么强悍的体魄,我只需要刺击,刺得比对面快,能先攻击到他们身体便可!”钟大成呆了一呆,道:“可是大人,这样一来,军士们怕是伤亡会很大啊?”温越目光冷厉,看向远方,缓缓道:“打仗从来不是儿戏,打仗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它总归是要死人的。”听着温越平静的话语。钟大成不禁打了个寒颤。而马名和刘勇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惊惧,也同时恍然。为什么温越不训练自己的家丁了!很简单。因为精心训练出来的家丁,远不如面前这些只是粗略训练出来的战兵。眼前这些战兵实在太可怕了。打仗起来不顾生死,就只是一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拼的就是伤亡,拼的就是士兵的数量。而且只训练一招的话,就不用再去训练其他的武艺,这样节省了很多成军的时间。当然,这样的军队,劣势也很明显,刚才也说过。他们的战斗技艺不如大明家丁,也不如后金建虏,伤亡率会很大。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温越会催促工匠坊,尽可能多打造出精良的盔甲来。开始训练各自的技艺后。长枪兵和火铳兵,温越就没有让他们继续在一起训练了。他把长枪兵和火铳兵分开来。其中长枪兵跟着老兵们,每日锻炼刺击技艺,然后参加月底考核。如之前的青牙堡老兵们一样,新的长枪兵训练的步骤同样是两个。第一步,挺身抬枪!第二步,往前突刺!以后每日起,新兵们都要反复练习上千次,直到无比娴熟,指哪刺哪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