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些建虏不过如此,完全不堪一击啊!”张大春哈哈大笑,对着祖柏说道。祖柏也是含笑而立,望着遍地敌人的尸体,看着青牙堡众军士在快速搬运物资,再望望远处逃窜的敌人。忽然间,他发现敌人当中有一个人影非常熟悉。“咦,那不是陈长金吗?”祖柏指着营地外一群人突然道。“陈长金?”张大春愣了愣,一时间没有想起祖柏说的是何人。他顺着祖柏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营地外正有一群三四百人的队伍正在逃窜。虽是逃窜,但还是保持着一定的阵型,其中最中间有几个穿着建虏官员衣服的高官,正在其他人的保护下,骑着马跑得很快。不过还不远,故此众人能看得清他们的面貌。张大春之前去双台堡换物资的时候,和陈长金见过。但事过两年,乍一下,再次看到陈长金,如果不是祖柏出声提醒,张大春也不会记起这人。张大春恍然,点点头道:“哦哦,好像是他,不过这小子怎么投靠建虏了?似乎混的还不错,是一个不小的官员?”“哼,既然已经投靠了建虏,那便是走狗,死不足惜!”祖季没那么多废话,拎起弓箭,搭上箭支,朝营地外瞄准正在逃跑的陈长金背部。他弯弓如满月,随即松开手指。“嗖”的一声。顿时,箭支以迅猛至极的速度射向了陈长金的背部。祖季的箭术在青牙堡军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众人见此,俱是准备拍掌叫好。然而,也许是陈长金命不该绝,就在箭矢射中他背部的时候,陈长金骑着的马匹突然马失前蹄,跪了下来。陈长金也随即被甩落到地上。“啊!”一声惨叫。他前方一个后金将官,被祖柏的箭矢射翻倒地。见此,陈长金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额头上的汗瞬间冒出。“快、快、保护我!”陈长金慌忙大喊。“保护大人!保护大人!”他的亲兵们大惊失色,一个个大喊,同时围着陈长金更紧了。其中一个亲兵把自己的马匹让给了陈长金。“大人,你上马先走!”陈长金也不客气,直接上了马,然后伏低身子趴在马背。他的亲兵又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骏马吃痛,立即撒开蹄子往前狂奔。望见箭矢没中。众人俱是一阵叹息,张大春道:“祖柏,咱们要不去追一下,我看陈长金这家伙在建虏那边似乎混得不错,抓来或许是一条大鱼。”祖柏看了远处两眼,就这么一点时间,陈长金骑着马已经跑远了,离开了弓箭射程。“算了,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祖柏摇头道:“大人交代的事情要紧,我们还是把这些钱财物资给运回去吧。”张大春想想后,点头:“也好。”此时,营地中满地尸体,鲜血汇集在一起,形成小河,顺着坡势流入海洋,瞬间染红了大片海水。营地里面还有躲藏的敌人。众人一边小心搜寻,一边快速的搬运,容易搬运的物资。其中受伤的军士,则去寻找随军医师进行治疗。经过两年的发展,青牙堡的随军医师终于有了些许眉目,培养了一些医师。虽说不能给每个甲队都配上一名,但三四个甲队,一百多人合用一名还是可以的。望着从营地中不断搬运出来,堆放着越来越多的物资。祖柏几人都是非常兴奋,但是很快就犯难了!周典吏他们都是文人,青牙堡事情繁多,便没有随军出征。因此清点缴获物资数量的事情,就只能交给祖柏他们这些将官。这时,祖柏拿着笔勉强在纸张上记了两下,随即就不耐烦了,大骂道:“妈个巴子的,大人这规定,我老祖还真是做不了,张大春,你来!”祖柏将手上的纸张丢给了张大春。“是啊,张大春,你认字多,此事你替我们代劳了吧,回去请你喝酒!”其他人也纷纷把手上的纸笔丢给了张大春。张大春正在奋笔疾书,将收缴的物资一一记在纸上,忙得满头大汗。突然间,这么多纸丢了过来。他着急大喊:“诶诶,别啊,咱自己都忙不过来,你们还是自己记吧。”可是众人早就一哄而散,留下张大春在原地欲哭无泪。营地中还是有一些敌人没有及时逃脱。这会都被青牙堡的军士一一找出,全部押到空地上跪下。“禀告大人,营地已经搜寻了三遍,找到未逃脱的敌人全部都在这里了。”一名上等军士过来对祖柏行礼后,询问道:“不知大人,这些敌人该如何处理?”祖柏看了空地上一眼。被押在地上共有三四百人,只有十几个是后金战兵,正在不断挣扎,叫骂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而另外则全部都是汉人,是后金的绿营兵。他们有些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已经认命,另外有一些则在不断磕头求饶,希望放过他们。祖柏冷笑一声:“大人曾说过,凡敢投靠建虏,做汉奸者,皆杀无赦!”“传令下去,用这些汉奸走狗练练兄弟们的枪术吧!”“是!”众军士领命。当即有人上前,将这些绿营兵一个个拎出来,押在地上跪好。一队队长枪兵抬起长枪,做出攻击姿势。在祖柏的命令之下。长枪兵枪出如龙,看也不用看,就刺入了这些绿营兵的心口,咽喉等致命要害处。很快,一片惨叫过后,这几百名绿营兵就倒在了地上。那十几名后金战兵看的眼睛都直了,个个脸色都发白了,叫嚣的声音都没有开始那么大了。不过等青牙堡军士走近他们时,他们还是鼓着劲叫骂。这是有骨气的。即便是敌人,众人也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些后金战兵,祖柏直接给他们个痛快,不折磨侮辱他们的尸体了,让火铳手击毙他们,顺便练练枪法。“嘭嘭嘭……”硝烟过后,又是十几具尸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