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晋看着那两杯茶，没有说话。</P>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直到此刻，他依旧没有明白那句话的意义是什么。</P>

在冯晋看来，只有御宥瑾和季晟钰，自然就只有两杯。</P>

小五子看着冯晋略显疑惑的神情，眨了眨眼，他第一次觉得冯晋怎么那么蠢？</P>

小五子也不想再说话了，冯晋就是彻底忽视了其他人。</P>

御宥瑾和季晟钰身居高位，都没有忽视旁人，可冯晋却忽视了。</P>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P>

冯晋微微皱眉，思索着自己哪里做得不对。</P>

可思来想去，他都没有找到原因。</P>

御宥瑾估算了一下，等人赶来还需要一些时间。</P>

趁着时间充裕，御宥瑾问了冯晋一个问题。</P>

“你对季司主有意见？”</P>

冯晋立刻回神，摇头，“不敢。”</P>

“不敢？”</P>

御宥瑾笑了一声。</P>

冯晋若是不敢，也不会在初次见面时对季晟钰是那种态度。</P>

“我不会怪你，我只是好奇。季司主也不会，你尽管说。”</P>

御宥瑾说的是实话，他虽然看不惯旁人对季晟钰的针对和误解，时常会帮季晟钰说话，但也仅此而已，他从未伤人性命，最多用言语出出气。</P>

而季晟钰自然也不在乎，他不会将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之人的身上。</P>

冯晋看了一眼季晟钰，季晟钰神色如常，似乎并不在意御宥瑾和他的对话，甚至都没有看他。</P>

在刚刚冯晋没能领会话语中的意思时，季晟钰便将冯晋排除在外了。</P>

不论冯晋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吸引季晟钰的注意力。</P>

“说。”</P>

御宥瑾声音一沉，神色也沉了下去。</P>

冯晋明白，今日他必须说清楚。</P>

“听闻季司主为人残忍狠毒，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P>

冯晋不再隐瞒，也隐瞒不了。</P>

“就因为这个？”</P>

冯晋的回答出乎了御宥瑾的意料。</P>

“是。”</P>

冯晋点头。</P>

他倒是没有撒谎，他认同悬剑司的存在，但他不认同悬剑司的行事风格，特别是季晟钰。</P>

他听到了很多季晟钰的事迹，每一次都是季晟钰杀了多少人，手段有多么狠辣残忍。</P>

御宥瑾上下打量冯晋，眼神有了变化，就像是在看一个大傻子一样。</P>

“殿下，可否让罪民跟他说几句话？”</P>

小五子忍不了了。</P>

御宥瑾点点头，示意小五子随意发挥。</P>

小五子上前，看着冯晋。</P>

“你觉得季司主杀人无数，但你可知季司主杀的都是什么人？是贪官污吏，是穷凶极恶的罪人！”</P>

“你又说季司主手段残忍狠毒，连小孩子都杀！小孩子又如何？犯了罪的小孩子就不能惩处吗？”</P>

几句话，小五子说得铿锵有力。</P>

“那也不必用那么残忍的手段！”</P>

冯晋反驳。</P>

季晟钰不只是杀了人，而且会在死之前折磨那人。</P>

冯晋看不惯的正是这一点。</P>

处罚便处罚，为何要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