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乌寅纵子行凶，他们的女儿也不会惨死，儿子也不会为了报仇而去杀人。</P>

他们怎么能不恨？</P>

苏玖妍明白他们的感受，没有强求，只是让霜菱看顾他们。</P>

如今，看到乌寅的惨状，以及他为了活命，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三人都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悲伤。</P>

如果可以，他们愿意用一切换回他们的女儿，哪怕是苟且偷生，付出性命，他们也甘愿。</P>

只是那是不可能的。</P>

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P>

小五子红着眼眶，死死咬着牙，可依旧没有止住眼角的泪水。</P>

而小五子的爹娘早已泣不成声。</P>

面对三人那悲伤满溢的眼神，乌寅没有太大的感觉，他满心都是自己。</P>

尽管知晓对小五子三人低头便有可能活下去，可是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P>

御宥瑾也不催促，反正不论如何，乌寅的下场都是注定的。</P>

之所以要逼迫乌寅，只是想让小五子一家听到一句道歉。</P>

御宥瑾清楚，有些时候一句道歉可以抚平很多伤痛。</P>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乌寅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血液流出体外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眼前突然有些恍惚。</P>

乌寅慌了，绝望和恐惧淹没了他。</P>

尽管如此，乌寅依旧紧咬牙关，没有对小五子一家低头。</P>

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对御宥瑾求饶，可以像狗一样匍匐在御宥瑾脚下，但小五子一家不行。</P>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很是急切。</P>

御宥瑾几人没有转头，也没什么反应。</P>

乌寅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走来的男人。</P>

“怎么了这是？”</P>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惊诧，跑向乌寅。</P>

由于御宥瑾几人背对来人，而男人直接冲向了乌寅，忽略了几人，所以男人并不清楚站在乌寅面前的是五皇子和悬剑司司主。</P>

“是谁？竟敢如此对你？”</P>

“来人！快来人！”</P>

男人很愤怒，也很担忧。紧紧盯着乌寅的伤口，眉头紧皱。</P>

若是继续任由血液流下去，乌寅离死也不远了。</P>

男人的声音很大，却无人响应。</P>

“人呢？都聋了吗？”</P>

男人大喊出声，愤怒覆盖了其他情绪。</P>

“胡先，你好大的官威啊！”</P>

御宥瑾幽幽开口。</P>

没错，来人正是胡先。</P>

胡先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大的胆子，竟敢……”</P>

胡先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老大。</P>

原本胡先想呵斥几句，可当他看到御宥瑾时，瞬间噤了声。</P>

呵斥皇子，他不要命了吗？</P>

“参见五殿下！”</P>

胡先急忙施礼。</P>

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头发慌。</P>

究竟是什么情况？</P>

“微臣一时急切，口不择言，望殿下恕罪！”</P>

胡先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忘记认错。</P>

不论如何，他都要为那句没说完的话认错。</P>

“你跟乌寅关系很好？”</P>

御宥瑾问了一个问题。</P>

虽然御宥瑾没有怪罪的意思，可是胡先却不敢大意。</P>

“有来往。”</P>

胡先斟酌着措辞。</P>

“呵！”</P>

御宥瑾笑了一声。</P>

胡先显然是在说谎，如果仅仅是有来往，刚才又怎么会那么急切担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