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的语气十分急切,生怕秦风真的去做什么傻事!当然,这是因为他不知道秦风的身份。如今,秦风已经成为百将之首!当初在授衔大典之上,他更是压得八大门阀,为之俯首。哪怕是秦阀之主秦天问,也不敢真的逼迫他,只能用联姻这种方式,来恶心一下他。“周伯,不用替我担心!这次回来,我就要跟秦阀算一下账!若是来母亲的仇,都不能报,我秦风又怎配为人、怎配活在这个世上?!”秦风的声音铿锵有力,斩钉截铁,透露出不可一世的霸气。“哎……”周伯只当他是在夸夸其谈,立刻转移了话题:“小少爷,这些年,您是怎么过的啊?当初将你送到东海后,就断了联系,老爷一直派人搜寻你的下落,却杳无音讯!”“在东海,我被秦阀找到,抓回了帝京!后来,秦天问那个老畜生,把我丢到了北境,成了敢死队的一员!”秦风淡淡说道。“什么?”周伯脸色狂变。虽然秦风说的轻巧,但他非常清楚,北境敢死队,代表着多么恐怖的含义!要知道,当时秦风只是个几岁的小孩,被丢到那种修罗场中,九死一生。“秦天问那个杀千刀的,实在太狠了!虎毒不食子,你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怎么忍心……小少爷,你这些年受苦了……”周伯气得浑身发颤。“周伯,不必提那些往事了!”秦风摇了摇头。对于秦天问,他自然是恨的!虽然秦天问生了他,但从未尽到养育之恩,还害死了他的母亲。前不久,秦天问更是提出非常荒唐的要求,要让秦风将一半骨髓,让给秦君临。如此绝情寡义之辈,可恨可耻!但,如果不是秦天问将他送到北境,他也不会一步步成长为天策战神,拥有如今的无上荣光。在他的心中,秦天问必须死!但不准死在别人手中,只能由他来亲手了断!“小少爷,你什么时候回帝京的?”周伯突然问道。“今天!”秦风回答。“那你不嫌弃的话,干脆跟我回家,我亲自给你做几个菜!”周伯建议道。“好!”秦风点了点头。……半小时后。在周伯的带领下,秦风和萧战,来到了帝京郊外的一座贫民窟。周伯的住所,是一个十平方的单间,逼仄狭小,家徒四壁,房间很多地方都长霉了,发出刺鼻的气味。秦风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周伯,您一直居住在这儿?当年外公虽然走得匆忙,但应该给你们发了一笔遣散费,也有百万之巨,您都花光了么?”“哎……一言难尽啊!”周伯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回事,难道又是秦天问那个老畜生?”秦风咬牙问道,眸中透出凌厉寒芒。“不是!”周伯摇了摇头,解释道:“都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染上了赌瘾,我替他还债,就花了大几十万!”“其他朋友亲戚知道我有钱,纷纷上门借钱……有说家里父母重病、有说小孩需要买学区房、有说做生意需要周转……”“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就都借了!”“后来,我被那些混账打瘸,需要手术费,就去找那些借钱的讨债!”“谁知他们都翻脸不认人,非但不还钱,还骂我是瘸子、废物!说我得罪了秦阀和姜阀,整个帝京都没人会替我出头!”“事实也是如此,我拿着欠条去告状,结果根本没人理我,甚至还有巡捕把我的欠条,撕了个稀巴烂!哎……”周伯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如果他当时也离开帝京,并不会遭遇这些苦
难。偏偏他为了守着上官家、为了守着上官婉仪的遗物,沦落到如此境地。……“岂有此理!好一群欺软怕硬的鼠辈!”萧战气得双目赤红,怒发冲冠,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旁边,秦风虽然默不作声,但眸中却闪过森然煞意。周伯是他最尊敬的长辈,却遭到了如此遭遇!如今,秦风回来了,自然不会让悲剧继续上演。“周伯,你放心!当初他们骗走的钱,我会为你百倍讨回!你现在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突然中彩票了,要和他们这些老朋友聚聚,在帝京最好的酒店设宴!”秦风说道。“啊?”周伯一愣,苦着脸说道:“小少爷,我现在连一千块都掏不出,哪来的钱啊?”“钱,我来付!”秦风拍了拍胸脯。“小少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那些人中,不少都是有背景有靠山的,你刚刚回到帝京,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得罪他们为好!”周伯劝说道。“周伯,放心吧!你尽管打电话,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秦风傲然开口。“这……”周伯还是有些犹豫:“小少爷,您这些年在北境服役,也许取得了不少成就,但帝京藏龙卧虎,权贵云集,稍有不慎就会踢到铁板!”“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你回来的消息,若是传到秦阀和姜阀的耳中,后果不堪设想啊!”听到这话,秦风非但不惧,反而昂首挺胸,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气息。“周伯,枪打出头鸟,是因为鸟儿飞的不够高!”“我本云中大鹏鸟,只看天低不肯飞!”“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秦风的声音中,蕴含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周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可不是普通的将领,而是大夏最年轻的战神,被封为百将之首!纵观偌大的帝京,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屈指可数。下一刻,秦风望着周伯,一字一顿地问道:“难道……你不想报仇么?”“难道……你愿意这么憋屈的活一辈子么?”“难道……你不想看看上官婉仪的儿子,究竟成为怎样的人杰么?”这番话,戳到了周伯的心窝。“好!小少爷,我相信你!”周伯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十多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