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杨毅点点头，探寻着看向张文峰，“那我们现在——”</P>

张文峰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我现在想喝酒了。”</P>

“喝酒好啊，是该喝。”杨毅嘴角露出笑意，“我这就叫服务员。”</P>

“等等。”张文峰忙阻止他。</P>

“等？等什么啊？”杨毅诧异地问。</P>

“等他们到了队里，安顿好再说，别路上再出什么意外。”张文峰苦笑。</P>

“你们好几个人呢，能出什么意外？”杨毅不以为然。</P>

“可别，还是谨慎点儿好。”张文峰摇摇头，“现在督查查得那么紧，要真是出了事儿，一查，我跟这儿喝酒呢，那真是说不清楚了。我又没有展鹏那样的好媳妇儿，真脱了那身衣服，我能干什么，你养我？”</P>

“你要是肯让我养，我没意见。”杨毅忍着笑。</P>

“滚吧，你。”一口浓烟喷向杨毅，张文峰抛过去一个责怪的眼神。杨毅抬手扇了扇，终于笑出声来。</P>

“对了，刚才汪强说什么小鸟，还什么展先生，他什么意思啊？”张文峰蹙着眉问。</P>

杨毅冲着半空努了努嘴，右手划出一道抛物线，笑着说，“小鸟还不就是飞的意思。”</P>

“飞？”张文峰挑了挑眉毛。</P>

“飞。”杨毅点点头。</P>

“你是说，他想要自杀？”</P>

“他不仅想自杀，还想让我有机会把这一幕讲给展鹏听。”</P>

“这样啊，刚才真悬。”张文峰越想越后怕，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斜睨着杨毅说道，“还说呢，你丫刚才坐得真稳。”</P>

“稳？”杨毅皱了皱眉。</P>

“就数你离他近，刚才那样，你还不伸把手。”张文峰瞥了一眼杨毅，埋怨道。</P>

“我怎么伸手？”杨毅迎着张文峰的目光，苦笑道，“我有恐高症，我要是真冲过去，不用他拽我，没准儿我自己就跳出去了，我还真成那只鸟了。”</P>

“你有恐高症？”张文峰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毅。</P>

“真的，”杨毅点头，“我一站到高处，就老想飞。”</P>

“飞？”张文峰笑着摇摇头，“你那不是恐高症，是强迫症吧？”</P>

“管他什么呢，反正就是不对劲儿。”杨毅咧咧嘴。</P>

“瞧瞧你那身体素质，”张文峰好笑地看着杨毅，调侃道，“就这样，还想当刑警呢。”</P>

“你少来，”杨毅横了张文峰一眼，“刑警不是人吗？”</P>

“哎，”张文峰叹了口气，说道，“幸亏汪强没你那毛病，刚才他站上去，我心都揪着。”</P>

“有什么可揪着的？”杨毅反唇相讥，“就你，还刑警素质？”</P>

“废话，你不着急吗？”张文峰瞪了瞪杨毅。</P>

“我有什么着急的？他往里跳，又没往外跳。”杨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妈的，我还赌对了，一提展鹏，他立马老实了。”</P>

“那万一他往外跳呢？”张文峰兀自心有余悸。</P>

“跳就跳呗，摔死最好，”杨毅吁了口气，“这案子我算看明白了，到最后，没有人能为王可抵命，他要是摔死了，不是正好？”</P>

张文峰望着杨毅，倒吸了口凉气，问道，“如果那样，咱不是白忙活了，展鹏怎么办？”</P>

“凉拌呗，”杨毅撇撇嘴，“命苦不怨社会，谁让他爱显摆呢？他们感情好，他就往身上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