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周利群愤怒之际,阚永利突然走上前,冷静地抓住了周利群的胳膊。
“不要冲动,老周。”
阚永利的语气冷漠,眼神更是冰冷。
“吉川昨晚才死。如果此时再在开封城里闹出动静,咱们两个人可就完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得罪了汪先生,你还想再得罪日本人么?!”
周利群愤怒地瞪着阚永利,几乎是咆哮道:“难道就这么让他跑了?你打算就这么放他走?!”
阚永利的神色冷峻,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暂时忍耐。”
他的语气并不软弱,反而充满了深思。
“如果我们现在追捕,动静太大,不仅我们两人,整个开封的局势都会被影响。吉川的死已经引起了足够大的关注,我们不能再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话说到这里,阚永利停顿了一下,眼神深邃,仿佛看透了所有的局势。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我们选择低调处理。今天就让他们把钱带走,咱们什么也不做了。这样,大家就会安分守己,也没有人能说咱们这赌场不守规矩。起码多少能消减一些汪先生听到这事时候的怒火,难道不是么?”
周利群被阚永利的话冷静了下来,但心中的愤怒依旧未能完全熄灭。
他紧咬着牙道:“行!这里的事情可以这么做。但是那个高桥呢?你打算就这么放他走?”
阚永利沉思片刻后冷静的摆了摆手。
“高桥不是什么关键的人物,他可能是咱们某个仇家派来的一枚棋子,只有这样才能说通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们要隐秘地行动,然后在合适的时机高调地将他除掉。”
周利群深知阚永利的策略,也只能咬牙点头。
跟着,他突然转身走向赌桌,目光扫过桌上,最终定格在吴二闹身旁的皮包上。
“看,他还真是慌了。为了逃命慌不择路,这里面应该会有些有用的东西。”
阚永利也冷笑了一声,走过去捡起包来,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高桥……高桥森?这家伙原来是个日本人么?!”
“真是有意思了,现在日本人和汪先生打得这么火热,怎么会派这么个家伙过来捣乱?还是说这个高桥森并不属于军方,而是被私下雇佣的,靠这个身份来整我们?”
阚永利的手指轻轻捏住包中的证件信息,一股冰冷的寒意随即涌上心头。
他冷静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这个高桥森继续活着留在开封。这家伙可能藏在日本侨民区里面,老周,你得快点找到他,能除掉的话就立刻!”
……
把盅里面的骰子摆个造型并不难,靠着空间能力,贺远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
只不过想在这警局地下室内完美脱身,就是贺远也做不到。
所以所谓的去卫生间,只不过是去重新易容了一张脸,而后混在了赌客人群中而已。
但化作赌客的贺远也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跟在了吴二闹的后面。
还有一些事,不安排完,是不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