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什么都没做。”

杨初蝶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已经在玉蝶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气色却已经好了许多。

“啊，蝶姐，你没事了吗？”

夜微澜连忙回身凑了过去，“你刚才说，你什么都没做？那这些渤海宫的弟子怎么会……”

杨初蝶轻轻地摇了摇，却是望向了陆羽：“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可以保证这一切不是我做的手脚……”

玉蝶皱眉道：“会不会是刚才在春之法螺中的一番缠斗，导致对方产生了某种不可逆转缺陷，或许你的确没有动什么手脚，但一缕黑气却已经受损严重，行将就木……”

杨初蝶看她一眼：“你觉得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有多大？”

玉蝶顿时便不说话了。

的确，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就跟被落下来的流星砸到一样，只能算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

陆羽却不由地心头一沉。

如果这一切跟杨初蝶无关的话，那么便只能说明这一切是由对方自身的体系所导致的，对方会忽然莫名其妙地突然集体自杀吗？

这一切到底是一个偶然的失误？还是对方有着更深的图谋？

陆羽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随着渤海宫弟子的不断阵亡，那一道阵势已经自行土消瓦解，只剩下了由厉海棠所统帅的另外一道阵势。

原本他们是靠着两道阵势之间的互相配合，才跟混元气宗战成了难解能分的状态。

此时随着另外一道阵势的瓦解，此消彼长之下，不用说继续与混元气宗正面鏖战，便是空中锡石老祖的不断发动的天罡攻势，他们都难以继续抵挡，围绕着在阵势周围的黑色气环已经变得越来越薄弱。

最终，渤海宫选择了撤退。

他们阵势周围再次卷起了一圈圈的气旋，再次将海面掀开，整个阵势全部都遁入了深海之中，就此淹没在一片波涛了。

渤海宫常年处于潮水围绕之中，号称“天水十围，海水十二围”，总计二十二道潮水阵势常年环绕着他们，对于被海水包围的环境他们熟悉无比，此时他们要用这样的方式进行逃遁，混元气宗的人还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羽凭借着龙鱼黑尾的威势，倒是能够轻松追上他们，但此时除了玉蝶之外，他跟夜微澜、杨初蝶都已经不同程度受伤，尤其是杨初蝶，伤势还颇为严重，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追了上去也难再有作为。

因此，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看着对方潜匿深海，扬长而去。

不过，在对方离开的时候，厉海棠倒是回过头来，朝陆羽的方向看一眼，双方的目光正好正面撞上。

在对方那张美艳的面孔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惊骇、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陆羽在她的脸上只能看到一片平静，过分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