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喝道:“周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给我上刑!”说着他坐了下去。
突然,会议厅的后门有人大声道:“老夫人到!”
杨海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上前去扶住一个老太婆走了进来。
杨雨虽然知道还有一个奶奶,可是还没了见过,而老庄主已经不在。
杨海道:“娘,你好好养着身体,来这里做什么?”
老夫人拄着拐杖,道:“我来看看,这周卓真是狼子野心的人吗?”老夫人边说边走去看周卓。
此时山庄司刑弟子已经把刑具拿了上来,周卓脸山露出一点忌惮的神情,突然,他站了起来,狰狞着脸向迎着他来的老夫人冲了过去。
老夫人吓得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杨雨在一边看的分明,闪电般拔出黑剑,一剑从周卓的肋下,刺了个对穿。
周卓脚下一软,栽倒在老夫人的脚下。
杨海与着一个丫环赶忙将老夫人扶到太师椅上坐下。
杨海道:“来人,拖下去。”
山庄弟子刚准备来拖周卓的尸体,突然,刚才去请夫人的山庄弟子刘三急匆匆冲了进来,道:“报告庄主,夫人上吊了!”
杨海一个踉跄,杨宝忙一把扶住了他。
杨海道:“怎么样了?”
刘三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将夫人放了下来,可是,已经太晚了!”
杨海一听,再顾不上其他,向外就冲。
杨宝杨艳惨呼两声,随着杨海向外冲去。
杨雨不知道要再做什么,也跟着众人向外走。
阮杏珍已经被抬放在大厅里,这里的大厅没有会议厅大,一会儿就挤满了人。
杨雨杨宝跪在阮杏珍的尸体旁痛哭,杨海跪在地上,抓住阮杏珍的手,在默默垂泪。
突然,一个丫环跑了过来,将一张纸给了杨海,道:“庄主,这是夫人的遗书。
杨雨不自禁向前几步,伸头去看遗书上的内容。
遗书上写着:海哥,诬陷丁香如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与周卓什么关系也没有,我跟他是清白的,海哥,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以后对艳儿宝儿好一点。——珍儿绝笔。
“珍儿!珍儿……”杨海将信紧紧抓在手里。
跪在地上的杨宝看见杨雨,他突然站了起来,抓住杨雨的双肩,道:“杨雨,你一直揪住你娘以前的事不放,现在好了,一切真相大白了,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杨艳也站了起来,道:“杨雨,你还不走,在这里看我们的笑话吗?走啊,这么没人欢迎你,走!”
杨雨默默地走出了大厅,走出南边的房院。
他不后悔为母亲洗刷冤屈,对阮杏珍的死也毫无感觉,但看着杨海,杨宝,杨艳三人痛哭的样子,杨雨心里很不是滋味。
杨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秘境的入口处,这,自己是想要离开这里吗?
杨艳的话似乎又响在耳边,“走啊,这么没人欢迎你,走!”
若说这里还有人欢迎他,恐怕就只有父亲了。
曾经,父亲是很爱母亲,但父亲对阮杏珍也并非无情无义,刚才的父亲的表现就说明了这一点。
现在阮杏珍死了,与杨宝杨艳的关系是好不了的了,与老夫人,也就是他的奶奶,恐怕也不会好,他来到秘境这么长时间,老夫人看都不来看他一眼,恐怕根本就不承认他这个孙子。
与父亲,恐怕以后见面也会很别扭!
既然这样,自己为何还要在这里碍眼,惹人嫌弃呢?!
也许,他根本就不该来秋水山庄,或者说他与母亲都不该来秋水山庄。
杨雨摸了摸怀里的玉凤凰,看着前面平滑的山壁,心想是不是该把玉凤凰还给父亲了。
前面平滑的山壁就像一面书页一样,杨雨心里一动,突然间忆起小时候母亲常常吟咏的一首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