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婆婆是峨眉山的一名修士,在我十岁那年,也就是我爹爹来到中原的第二年,她找到了我们,那天和我爹爹打了一架,然后每隔几天就会来悄悄的看我一次,经常给我讲一些大道理,还传授我峨眉派的武功,想来没有沈婆婆,我想我今天可能也就成了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了哇!”唐彩萱说道此处,目色之中才微微恢复了一些笑意。
西宫柯方才明白了她能如此和自己推心置腹,果然是有人传授过正宗心诀的,因为她的吐纳气息确实和凌无烟还有今天被自己的杀死的向日垡还是大有不同的,听到此处略有欣慰。
心头对她生出了无数同情来,看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伸出手来想要去抓住她的手,可是走到了半路又折了回来,看她一脸伤感,自己这般冲动固然不好,忙又道:“唐姑娘在此污浊之地长大,心地还能保持如此的一份纯真,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啊!好似水中之莲,浊与污泥而不染其黑,真是让贫道佩服。”
唐彩萱一听,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西宫柯,确实很像那个小坏蛋,听到赞誉,心头方才暖暖的似乎找到了一些慰藉,可是心头那片黑暗又岂是这般轻易化解掉了,忙又道:“有人杀了我娘亲,这着实的让我觉得可恨,可是我爹爹又杀了成百上千的人,你说我们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可是他们为什么又要杀了我娘亲,这种仇恨你知道吗?”
“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爹爹欲要报仇这是一件男儿本当要做的事情,但是无辜迁怒别人,或者用一些无辜的人做他成长的牺牲品,便是罪孽深重的走向黑暗深渊的一步,现在提他也无意义,我们只需要守住自己的心,做好每一天的自己,便是对自己的最好的交待,所以你也不要伤心,更无须伤感,尽你所能,做善良的你自己便是最好的。”西宫柯看着她说道。
“恩!···”唐彩萱又凝视了他一眼,心头回荡着尽你所能,做善良的你自己便是最好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做一名道士呢?”。
西宫柯被她这么一问,茫然一顿,微微笑道:“我需要清修一段时间,过了这个清修期就可以不做道士呢?”
“做道士还能这样吗?”唐彩萱不解的问道。
“是,是,总而言之家师是这么说的。”西宫柯微微一笑,说道。
“就和我一样,虽然掌握了峨眉的功法,可是我也不是峨眉派的弟子,对了敢问道长是那派门人。”唐彩萱看着他说道。
“我,昆仑山玉清宫陆道长的门徒。”西宫柯被她问的着急,忙回想着昆仑山有一个玉清宫,那里有很多道士,是江湖的一个大派,地位仅次于五岳剑派,所以急忙说了出来。
“啊!听说那昆仑派的教主就是陆吾道长,又称为吾道真仙,没想到你居然是他的门人,真是佩服,佩服。”
“那里,那里,让唐姑娘见笑了。”西宫柯忙抱拳说道。
两人这般推心置腹的天天说地,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天明,却也不知疲倦,大有知己未成相似的感觉。
确说五毒门厄运堂内,一身材魁梧的白发中年人,有九尺多高,看上去似五六十岁的年纪,方脸大口,鹰钩鼻,目光十分的犀利,下巴颏上还有一揪小黑胡子,穿着一身大绿袍子,披着黑色的披风上面写了一个“毒”字,此人正是唐博湖,唐彩萱的爹。
此时从一张太师椅上面猛的站了起来,顺手操起了桌子上面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杯子被摔得粉碎了,在地上溅起无数碎片,惊吓这前来报信的小弟子一阵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