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何令仪给裴曜方玧行过礼后,便道。
“怎好劳烦曾太医为臣妾看诊,臣妾的病,今儿白天是请了另一位刘太医瞧的,已经开了药方子了。”
“无妨,多一个人瞧瞧总是好的。”裴曜沉声道。
方玧也点头,“是啊,你这病起来也吓人,多一个太医看看,或有什么利于病情的新发现,也对你身子好些。”
面对裴曜的关心,何令仪还挺受用,不过听着方玧的话,就蹙了蹙眉。
但这会子不是她敢怼人的时候,只得捏着鼻子点头。
“多谢皇上和贵妃娘娘关心,那就有劳曾太医了。”
语罢,由半夏扶着坐好,让曾太医把了脉。
片刻后,曾太医收手。
“情况如何?”裴曜问道。
“回皇上,何令仪这病是狭心症,应当是疏于不稳定的一类,发病不可预测,一旦发病,疼起来或有一炷香的时间,确实是要用药慢慢疗养,没有即刻能治好的。”
曾太医沉声回答。
这说法和之前的太医一样,裴曜蹙了蹙眉,也就没在多问了。
方玧见状,也是没有跟着说什么。
又等裴曜说了几句安慰的场面话后,才一道离开。
折腾这么一趟,马上就要到起身上朝的时间了。
裴曜便直接回了景乾宫,用了早膳好去上朝,方玧这边么,时间就还早,回去了还能休息一个时辰才到去请安的点儿呢。
所以便借着请曾太医给四皇子把平安脉的由头,直接带着曾太医一起回了玉璋宫。
进了屋里,方玧也是开门见山。
“大人当知道本宫今日为何派人去请大人去永安宫看诊,何令仪的脉象,当真没有问题?”
“娘娘英明,何令仪的脉象,确实有些异常。”
曾太医拱手道。
方玧顿时来了些精神,“大人且说。”
“是。”曾太医颔首,“按理,这狭心症多是中老年人患病,年轻如何令仪的,极少,且祖上有同样病症的人,患病的多,或是多爱甜食、荤腥油腻的人,但何令仪对以上几条,都不大符合,而且臣观她脉象,似乎是有用要改变脉象的痕迹。”
“用药改变脉象?”方玧眯了眯眸子,“大人的意思是说,何令仪的狭心症,可能是用要营造出来的假象?”
“不无这个可能。”曾太医正色道,“实不相瞒,臣的叔父年事已高,就是患有狭心症的,臣闲暇时会给叔父诊脉,所以对此病的脉象较为熟悉。”
听到这里,方玧心里已经有数了。
端起手边茶盏浅浅抿了一口,才低声道。
“本宫知道了,今日的事情,还望曾太医依旧守口如瓶。”
“娘娘放心。”
曾太医闻言,立即恭敬行礼。
见状,方玧才让青容安排曾太医去给四皇子把脉,末了将人好生送了出去。
与此同时,方玧也不打算再坐观其变,决定主动出手,探一探何令仪的虚实,以及蔺婵和这件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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