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内心喜悦，脸上堆着笑纹声情并茂地讲起了昨天两妖打斗的情况。讲到精彩处掌柜的还比比划划，模仿着孙来出掌的姿势和麻井受伤的样子。</P>

附近几张茶桌上坐着的茶客听见了，也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插话补充；你伸胳膊他伸腿的模仿动作细节。从麻井与芳蕙在茶楼上的言谈举止，到芳蕙乘异兽飞去，从头到尾演示了一遍。硬生生地把讲述变成了表演，来了个事件重现。</P>

“死去那个妖的尸体现在在哪？”麻冈哆嗦着嘴唇问，一只手紧紧抓着柜台，不断颤动。</P>

他心中已九分肯定死的是自己的儿子，但仍然存有一丝侥幸，希望有个万一。</P>

“扔到城外杂物处理场了。”掌柜的看着柜台上的一堆钱，知无不言，“还没娶着那俊俏的粉衣裙媳妇就死了，连个埋骨的地方都没有。”</P>

“不知名不知姓不知来历的妖，死了不都那么一扔算了。”</P>

“可不就那样，谁还能抬回家当祖宗祭奠不成？”</P>

众妖情绪高亢，又议论起来。麻冈木然抬腿离开茶楼，后边群妖议论的话都没有听到，只在木制柜台上印下一个凹陷的手印。</P>

麻冈双腿如同坠了铅块，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城外的杂物处理场。搜找了一会儿，发现了被新丢弃的杂物埋了一半的儿子的尸体。</P>

他再也绷不住，不顾杂物脏臭，跪地抱起麻井的尸体嚎啕大哭。</P>

直到天黑，麻冈的眼泪都哭干了，他抱着儿子的尸体摇摇晃晃地离开，找到一个干爽的土坡，花费了一整夜时间挖了个坑将麻井埋葬。</P>

做完这一切，麻冈虚脱地伏在儿子的坟上又痛哭起来：“儿呀，你但凡肯听为父的话不迷恋那个女妖，怎么会惨死？</P>

“呜呜，也是为父太大意，让你独自乘飞驼去见那个女妖，被她骗走飞驼，害你被两个贱妖打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