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爽死谁了呵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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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大少,一直在狂逼一个哑巴说话

j家秀场后台的角落里,一只微孔摄像头无声地对准场中那个最显眼的男人,悄悄把现场的画面传送向某个地方。

看来是真的中毒已深了啊

他说你说话

他问很难回答吗

他怒你给我说清楚

这能是一个正常人的言行吗

正常人谁会逼哑巴说话

看看,他们润物细无声的“培养”之下,那个天之骄子已经变成了什么样

他的情绪起伏如此明显,这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永远强大镇定的祁大少吗

视频对面。

一个男人正喝着红酒,欣赏着祁粲此刻的样子,和他看向那个小哑巴的神情,耳机里是压得极低的汇报声音。

“这里都是他的人,我必须马上撤了。”

“他的确已经开始精神错乱了。”

“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就像是他感知的世界跟别人完全不同。”

“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男人优雅从容地关上了摄像头。

他没有兴趣看几个女人之间的斗争,虽然那小哑巴看起来比他想象的有出息。原本以为染了毒素的头盔没有顺利戴上,祁粲发病的进程要往后拖一拖。

但是那又怎样呢他的神经是真实地受损了,真正的信息早就被祁粲自己的大脑尘封起来了。现在,神经衰弱的祁大少,竟然开始主动涉足一些充满噪音的地方。

赛车场。

秀场。

充斥着人声和噪音,这些他最讨厌的东西。

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不畏惧噪音了,反而代表着毒素已经完全随着血液流淌,让他躁郁、迟钝、逐渐失去敏锐的感知,进而精神失控。

男人几乎笑出声来,当众逼迫一个哑巴说话这简直太有趣了他疯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明显呢。

当他真的病发的那一天,他也会对着这个哑巴疯狂地逼问。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说话啊

想到那一幕,男人简直乐不可支。

左明月这个蠢东西,没有让他失望。

她甚至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已经被精神控制。他渗透给左家的东西、让左明月看到的“内幕”,全都是他想让他们看到的。毕竟他足够耐心,甚至不惜铺垫十年,为了完成“毒杀祁粲”这样惊世骇俗的目标。

让左明月这种愚蠢的女人上钩,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种女人,自己没脑子,家里又惯着,只需要稍微下点功夫,她就会对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深信不疑。

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

甚至还有意外之喜。

祁粲竟然对那只他们设计好的“替罪羊”,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在意。

左明月那个蠢东西沉浸在“祁粲爱我我要救他”的幻想之中,根本看不出来,祁粲早已经真正在意起这个哑巴了。

如果,加深这种在意帮他变成一种难以自控的情感。

然后boo,发现他在意的人竟然一直在暗中给他下毒。

男人轻轻摇晃着红酒杯。

那简直更加有趣了

还有什么比看骄傲者断头,看强大者破碎,更有意思的呢

看来他要帮帮祁粲,让他对小哑巴的情感更加明显,他表现出越多的在意,越多的偏爱,他的精神也就越兴奋,背叛揭开的那一刻,也就越是疯狂。

他们的游戏终于要真正开始了。

“你知道疯子最怕什么吗”

“你知道骄傲的疯子最怕什么吗”

“他怕见光。”

给他公开的场合,塑造他对小哑巴的“宠爱”,让所有人见证他的疯狂,让他最后待在神坛之上然后再狠狠地给他一击。

那一幕,真是让人迫不及待。

“祁先生想知道什么听听的画,你问我就行了。”

aron摊开双臂,勾着嘴角道。

此时正是大秀前的休息空挡,来自全球的艺术家们也都免不了好奇,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刚刚那个十分特别的失声女孩,不少人正在偷偷看着他们这边。

两个面容非常优越的男人,把那个女孩围在了中间。

而时听非常淡定,或者说她其实非常兴奋,但是表面十分淡定。

她看着视野右上角的1500万数据,根本已经不计较大粪车刚才突然的发癫

谁让他是神经病呢让让他吧

她想反正我都已经一千五百万了啊啊啊啊啊啊

「发」

祁粲闭上眼睛,听见一辆车疾驰而过。

他知道,时听的心声又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心声是超级慢速,现在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开始x无数倍加速了

祁粲咬紧后槽牙,他就知道,她永远是他人生里的重大危机,重要问题

左明月看看他,又看看时听。最后捏着自己的衣服领子,看向祁粲的目光渐渐感动。

她也没想到,刚才粲会忽然责难时听。

这是在变相地维护她吗

左明月感动地张口“我”

“时听。”祁粲吸了口气,先把时听从aron那边拉了过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收藏的那幅画不是左阳这个妹妹画的。

她那些莫名奇妙的感动,祁粲根本懒得在意,也根本不想知道那颗愚蠢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看她刚才用石墨粉就知道了。

现成的,球磨机打出来的粉状。

和时听那种自己手动研磨的难免粗糙的颗粒,完全不一样。

但是这并不能证明,那幅画和时听有什么关系。

祁大少人已经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十分不得体,他怎么也变得有病了起来他只是需要信息,何必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就算为了策略性迷惑暗中窥探的人,他也没必要这样。

难道就是因为触及到了他记忆深处,他深埋漆黑之中的记忆

祁粲冷静地眯起眼睛,垂眸看向小哑巴。

他刚才想知道那些问题,问的是关于画,但也不至于关于画。更深层的东西,其实连祁粲自己都已经无法记起。

在当年那场意外事故之后,他的脑神经损伤始终存在,自我保护性地掩埋了诸多细节。

祁粲之所以想问时听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只是因为她的画画手法很像一幅很久之前的画但,祁粲当然知道,这世界上会画画的人千千万万,会用类似手法作画的人多了,用自己研磨的矿物粉做颜料算什么稀奇的

时听也不可能是怀着目的来到他身边的。她的心声截止刚才都对他完全坦白,几乎没有什么能瞒着他的事。

他怀疑她做什么

aron这时候心情非常好,祁粲不再追问了,可是他却主动地介绍起来。

“听听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很小就开始了,对吧”aron转头看着时听,眨了眨眼。

时听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赞同。

如果不是祁大粪突然问起,久远点的事她都也记不太清了,谁知道大粪车怎么突然又癫了

“我想想啊,怎么跟你解释呢上高中的时候听听她们那里没有好的美术课,但是幸好,她遇见了我”aron说着,一脸深情,“那时,我是她的an而现在,她是我的缪斯。”

时听哈哈一笑,太肉麻了吧。

祁粲“”暗暗咬牙,捏紧手指。

他早就猜到了时听的身份。

之前艺术品拍卖会上,在听之后的那幅birsno,就是时听和这个洋鬼子一起合绘的。

废话,他又不蠢。

只有那种极致的蠢货才会看不出来“神秘画手”是谁。

看样子时听已经画了很多年,只是最近才真正地有了机会,能展示自己。

祁粲又缓缓松开了指尖。

是的,小哑巴的画,和他说的那幅画,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

祁大少本身对艺术一点兴趣都没有,鉴赏力也远远比不上他的商业嗅觉。只是刚好觉得熟悉而已。

他收藏当年那幅画并不是为了鉴赏,只有一个连他自己都已经无法记起、早已深埋在当年那场意外、甚至被他锁进深黑记忆中的目的。

aron耸了耸肩,虽然不知道祁粲为什么忽然很在意听听画画的事,但同为男人,他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占有欲

大概是刚才看到他和听听在同一件衣服上正反面作画,配合

有默契,创作有灵魂,所以被刺激到了吧

aron混血的脸上忍不住笑,还挺暗爽。

祁粲冷笑你懂个屁。

他和时听之间的交流,你八百年也追不上。

他用得着这男的给她介绍

aron的金发都飘了起来,继续得意地滔滔不绝“所以你想知道听听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从小开始算的话那大概都有十年的时间了吧哦对了听听真正画出第一幅让我震惊的作品,是我一直想要买回来收藏的,你知道它叫什么吗它叫”

“够了,”祁粲懒得听下去,冷冷转身直接打断,“我不想知道。”

傻逼,他自己不会查

他用得着一个洋鬼子告诉他,他的未婚妻都有什么作品

祁粲退后一步,矜贵冰冷又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抬手叫来沈助理。

那些事,他很少回忆。因为每当他想要细想,他的意识就会陷入一片深不见底的坟墓。

那就是白礼延提到过的他从未展露的内心深处,或者是大脑潜意识的自保机制,又或者是他记忆深处已经被损毁的东西。

每当触及,遍体生寒,陷入阴郁,这种时候就连沈助理都不敢和他说话。

祁粲将自己安全地锁了起来。

但是关于时听,他总是要多查一些的。

毕竟是他人生第二等级的危机。

而且还是他第一次

祁粲忽然顿住,第一次什么

没什么。

祁大少表情阴寒地抬手,叫来了沈助理。

沈助理立刻出现在总裁身后,“您说。”

祁粲整了整衣襟,眯着眼睛看时听,像是想看出什么端倪

她正搓着手上沾染的萤石矿粉和颜料,心里根本懒得关注大粪车白月光之间的爱恨情仇,只关心自己的创作。

时听在琢磨,刚才之所以心声刷得那么快,除了她画画的时候完全沉浸其中、情绪飞扬,应该也和这个大粪ifi有关系,或者,是触及到了什么关键剧情但总之这对时听来讲是非常利好的事

假如说一千万句的奖励是帮她速通了下一个节点,那是不是1500万句应该也会有一个剧情调整,会是什么场景呢

衣服已经全部封箱送给模特,主办方邀请他们前往秀场前排,接受来自全球的注目。

时听紧张地又有点想哆嗦了。

她心想呜呜呜啊啊啊啊振作自信呜呜呜

「芜」

她再想差不多已经发挥到最好了,没关系马上就能被世界听到了啊啊啊

「歘」

一堆心声从祁大少的世界风驰电掣而过。

谁也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祁粲心中冷漠,已经做出了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