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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x年x月x日,初夏,晴。
今天天气很好。
某位外表看似无害、实际也的确可爱的小朋友,近三日出现抓人,挠人,咬人行为当然,是因为我。这是她的应对举措
本人对她的声音、腔调、动作习惯越发熟悉,已经逐渐能够了解、把握她每一时刻的变化和感受。并有充足的信心,给她带来灭顶的、最好的体验。
呵
另,本人已经在部分地点,亲自实践了她曾经念过的部分台词。
不错。
有点东西。
可以助兴。
总裁新婚观察日记如是说。
现在整个祁氏庄园都喜气洋洋。
甜蜜非常。
总裁和太太已经领证了,下一步,就是盛世大婚羡煞全球
怎么能不叫人期待
虽然,太太表面上十分平静,依然醉心于绘画艺术。祁大少每天也工作繁忙,经手着更庞大的项目。
但是
一种动人的气氛涌动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之中。
对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祝福和心领神会的微笑。
新婚夫妻啊那可是新婚夫妻啊
一入夜,别墅的顶层就十分安静。
沈助理王助理以及一众保镖们,夜幕降临之后就会自觉地退出顶层。
曾经的高压工作狂有了专属的私人时间,这已经是祁大少在拥抱爱意、拥抱生活的表现
当然,晚上很多时候太太也会在自己的小画室里画画,毕竟拿了全球艺术大赛银奖第一名,约稿、竞购、还有后续的巡展,各种各样的事业都来了他们都很为太太感到高兴。
但是沈助理们还是会非常自觉地给他们留出空间
毕竟看得出来,祁大少对此十分满意。
祁大少的私生活当然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也没有故意秀什么。
年轻的总裁依旧情绪不外露,英俊面孔平静淡漠,然而那是一种平静海面下的暗涌
看似一切还没有真正掀起狂风巨浪,但是海面之下已经暗潮汹涌
今早,就在不经意间,祁大少那一尘不染的衬衣袖口之下露出了一点抓痕。
这抓痕出现在他冷白肤色的腕骨,连接到那青筋微微浮起的手背,像是被掐出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蛰咬后挠出来的。
但因为祁粲皮肤过于冷调,看上去十分明显,像是被抓伤了般。
还是生活助理第一个发现,立刻如临大敌地问“大少,您的手需不需要处理伤口”
祁粲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看了看手背。
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睨了生活助理一眼,唇角竟然一勾。
这一眼。
三分讥笑,三分凉薄,还有三分你
懂个屁。
祁粲不是故意露出来的。
但是没办法。
有人刚好抓在这里了。
大概是为了阻止他的手在
嗯。
祁大少淡漠地看向窗外,换了个姿势,唇角带笑。
太热情。他能怎么办。他也不想这样。
沈助理已经甜美微笑地走上前,把生活助理拉走了。
嘿嘿。
嘿嘿嘿嘿。
婚礼地点的筛选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轮,很快就会最终敲定让总裁和太太都满意的地点为此,祁大少已经准备空出难得的假期来进行大婚和度蜜月
别太幸福了啊啊啊
祁大少看着书房的门再次关上,垂眸,微微转了一下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看着腕骨的刮痕哼笑一声。
狠狠地,暗暗地,秀到了。
书房外。
沈助理一脸祥和微笑,教育生活助理。
“祁大少明明可以用腕表挡住抓痕,你说他为什么没有呢”
沈助理看向一旁的王助理。
“小王你说呢”
王助理嘿嘿嘿嘿。
沈助理又看向生活助理,“所以你明白了吗”
生活助理啊啊
大少他
别把他秀死
啊啊啊
时听沉迷作画。
躲在庄园三楼的小画室中。
当然,她确实也需要画画,准备几个月之后的巡展。
同时她还需要纯净的艺术气息来涤荡她被浸染的烧气
啊啊啊啊
时听捂住脸,指尖在脸蛋蹭上了颜料。
他他他他
这个大烧货
有人合法开烧而她无力招架
虽然防盗门够厚,墙体够隔音,但以前出入坦坦荡荡的地方陡然变成烧烧小课堂,让她非常羞耻呜呜呜。
但是时听也不得不承认
祁粲非常地慢慢来。是一点点带她上课的。
包含很多引导的意味,带她一点点了解自己的嗯,等待最后的大课。
时听手中的刮刀在画板上无意识地磨蹭了一下,眼前闪过一些声音和画面。
她捂脸。
脸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烫成了一片。
时听之前就发觉,她可以勉强抵抗祁粲的骚,但是无法抵抗温柔的骚。
又温柔又骚,他现在简直是行走的杀器。
不行不行不行
时听摸着下巴,一脸认真,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他这么会
他从哪会的
“想我呢。”
头顶微微一沉,男人的下颌靠在她的发顶,冷冽地方声音微微震动地传到耳边,“想到走神
”
祁粲扫了眼时听面前的画板,就知道她现在脑海中天马行空,自由发挥。嗯hei大概有八成在想他。
祁大少满意了。
狭长的眉眼微微眯起,手臂环住了她纤薄柔软的胸腹。
时听耸了耸肩膀表示不满,后背却无意识绷紧了点,带着鼻音哼哼唧唧强行解释,我才没有dashdash我在想婚礼邀请谁呢○”
毕竟是两个人的婚礼,虽然祁粲有整个团队来运作很多事情,但是更多的细节,都要他们两个人一点点商榷。
祁粲敛眉“哦”了一声,哼笑着问,“想好了吗”
时听能叫的人其实也不多,除了奶奶,元宝,白医生,aron,还有就是注定来受难的晶晶
祁粲却已经筛选了二十个结婚胜地,横跨全球,从海岛到古堡,从北半球到南半球。他也筛过了所有名单,能受邀来看他们礼成的人。
选日子,敲定仪式,准备婚纱,鲜花,钻石都在他的工作之外每天稳步推进,很快就能完全确定。
然后完美地带到她面前。
他的小画家可以轻松一点。
毕竟他还有很多需要她忙的事。
男人的唇角轻轻勾起。
他抬手,握住她握着油画刮刀的手,在纸面上轻轻地蹭。
摩挲。
沙沙声。
冰凉的刀柄和滚烫的手背,压着她的皮肤。
时听眨了眨眼,然后忽然心跳漏了一拍,血流腾地往脸上涌,“你你”
画画也能被你搞得这么涩啊啊啊啊祁粲我要跟你拼了
祁粲笑着亲了亲她滚烫的耳朵尖,笑着松开一点,“不经逗。”
看什么都能想到性暗示。
宝宝你
时听坐在椅子上的腿微微收紧,又想胡乱抓东西了。一颗心脏像是有小蚂蚁在爬的感觉,密密麻麻,让她总不由自主地想抓住些什么。
她刚要伸手,忽然瞥见祁粲漂亮手背上的一缕抓痕。
她睁圆了眼睛,把他的手抓过来,看了看。
“我干的呀”时听老实巴交地问。
她黛色眼睛偏圆,这样看人的时候,像是一汪小池塘,清澈地看见水光摇晃。
祁粲哼笑一声,“不然呢”
谁还能自他身上来一下子。
她不得吃醋死
祁大少想到她吃醋的可能性,唇角忽然要翘不翘地勾了一下。
有点爽。
时听脸有点红红的,更准确地说是西红柿鸡蛋色,一会红一会黄的。
祁粲的手是很漂亮的,这点她早就知道。大少爷从出生就养尊处优,虽然中途历经许多波折,但这双手从来都是握钢笔、握方向盘的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肤色又很浅,指关节带着微红,像是精致的雕塑一样漂亮。
现在手背上多了一条猩红的抓痕,时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挠的。
她在心机深沉的成功商人面前还是单纯太多,一下就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挠他,还有点愧疚地捧着这只手吹了吹。
“不好意思喔,给你呼呼。”
祁粲眼底浮现出深深的笑意。
hei可爱得要命。
他当然知道时听不是故意挠他的。
dashdash在刚刚打开人生某一扇门的时刻,因为无法忍受身体的汹涌变化,所以做出一些攻击性的举动。
他非常能够理解。
并且觉得简直太可爱了。
祁粲现在非常循序渐进,婚礼正在筹备,他对时听也像是一种筹备。一种充满耐心的打开方式,一种健康有益的探索。
看她爽,他也很爽。而且看她茫然到挠他和咬他的时候。
hei就更爽了。
走吧。”祁粲噙着暗笑,双臂一捞,打横抱起时听,“我们回忆一下。”
时听懵懵的,但是习惯性地环住了祁粲的脖颈,“回忆什么”
“回忆一下你是怎么抓破我手的。”
月明星稀,听听流泪。
深夜的总裁卧室,时听咬着被角呜呜呜呜呜。
“不喜欢”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看这种。”
“叫给我听。”
时听哭了霸总文学误我
这一误,就是一生
时听以前为了刷心声数据念的那些颜色文学,那些能够激情拉动心声增速的台词,得到了进一步的实践和印证。
祁粲这个大烧车记忆力超群,过耳不忘,现在全都能对着她念一遍。
时听整个人被磋磨,而他身上的衣服竟然还是完好的,腕骨到手背的青筋微微绷紧,带着游刃有余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