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承诺符合赵征所求。
他带她来,也就是想听她说这句话。
他剖开他的软肋,放她进来体会他成长中的喜怒哀乐。
“其实,我也有过朋友的。”
他撩着她耳边的头发,把她按在怀里,随后看向那棵枣树,目光渐渐变得伤感而怅然。
宁小茶被按在他怀里,眼眸低垂,瞧不见他的表情,随口问着:“是谁?在哪里?做什么的?”
赵征缓缓说:“是很久前的事了。他身体不好,被家人送进来,以求得到佛祖的庇佑。”
这剧情好像有些熟悉?
宁小茶听得莫名想笑,但忍住了,抬头问:“殿下说的是自己吗?”
赵征摇头:“不是。”
“那是谁?”
“一个朋友。”
“叫什么?”
“记不得了。”
他又说谎了。
他记得的,只是他不能说出那个名字。
宁小茶不知内情,就觉得他对朋友有误解:“殿下,哪有人会忘记朋友的名字?”
赵征解释:“也许是当时年纪太小了。”
宁小茶觉得蹊跷,不过,苛求细节没必要,就继续问:“然后呢?”
赵征说:“然后佛祖没有庇佑他。”
宁小茶傻眼了:“他死了?”
赵征点头:“嗯。他死了。”
宁小茶皱起眉,嘟囔着:“搞半天是个悲剧啊。”
她最讨厌悲剧了。
他说这个悲剧,是想显得他更可怜吗?就一个朋友还早早没了?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了,好一会憋出一句:“殿下节哀。”
赵征没说话,目光转向那棵枣树旁边的小土丘,时间久远,何须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