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面上很羞愧,道歉:“对不起伯父伯母,当初都是我的错,是我年轻不经事,见到父母的尸体就懵了。”
“更怪我识人不清,刘全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都是他挑唆的我才一时糊涂……”
他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刘全身上。
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时莜萱打断他的表演:“好了,齐总统公务繁忙就不要在我们面前演戏了,没必要,你一个政客还要干演员活,让演员怎么活?”
“都是狼,就不要装羊了,我们今天来就想问你一句话,问完就走。”
齐衡现在脸色变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国总统,也是要面子的。
时莜萱一点面子都不留,把他所有的伪装全部都揭下去,齐衡脸上就挂不住了。
脸色变了,但语气还一如既往的谦卑恭顺:“您问。”
“你把然然小姨姥,也就是姬家族长姬英杰弄到哪去了?还给我。”
他心里“咯噔”下。
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猜出姬英杰是自己弄走的。
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齐衡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伯母,您怎么会把小姨姥失踪的事情想到我身上?我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事情的,我可以发誓。”
他举起右手,准备发誓。
正常情况下,这种情况是会被阻止的。
但事情只要遇到时莜萱,就不能往正常的情况想!
她没阻止,盛翰鈺更不会。
发吧,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他们更不会认为不妥。
不会认为不妥,但也不代表相信。
齐衡只能说下去:“如果人真是我扣下的,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时莜萱:“太笼统了,再具体点。”
齐衡:……
没办法,他只能再具体点。
“让我齐家从此没落,永不翻身。”
“很好。”
时莜萱貌似满意,微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管是谁,做过的孽神明都看在眼里呢,早不报晚报,早晚都会遭报应。”
“好了,我们在这时间也不短了,不影响齐总统休息,再见。”
夫妻俩站起身离开。
“伯父伯母,我送您们。”
“不用,你腿脚还没好利索,还是留步吧,万一落下残疾就成我们害的了。”
齐衡:……
最终他还是没送出去,留步了。
主要是气的。
太气人了,字字都往人肺管子上戳!
夫妻俩的车离开,开远了。
“哗啦啦——”
齐衡再不需要压制脾气,将茶几上价值不菲的茶具全部都扫落在地上,茶具摔的粉粉碎。
手下建议:“总统,要不要对江州政府施加压力?让他们给盛家点颜色看,这家人太嚣张了,根本没把您看在眼里。”
“不用。”
齐衡眼里闪过狠厉。
狠厉中带着一丝无奈:“现在还不是和盛家翻脸的时候。”
家变,让他瞬间成熟!
政变,让他学会在任何时候,都要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权衡利弊。